剧痛,愈来愈强烈,都已经压制住我脑海的那种冲动。%d7%cf%d3%c4%8%f3
我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反正对我来说是极为漫长的时间,我浑身都已经乏力了,躺在厂房的门口,身体颤抖着,韩雨潼扑过来,抱着我,都哭了。
这个时候,门终于是打开了。
罗伊恒率先悠哉悠哉地走进来,用手电照着我,问我滋味怎么样。
我抬眼看他,浑身已是大汗淋漓了,说话都没力气,我说:“现在可以放过我们了吧?”
我觉得,我都没承认罗伊恒的手是我打断的,他不把那件事算在我头上的话。应该也不会太过为难我,让我吃这么大的苦头,也算是报了仇了。
他哈哈笑,说:“放过,当然放过,我本来也没想拿你怎么样啊!”
我虽然觉得他的笑容有些邪恶,但也没多想,我真觉得他让我吃过这么个苦头后就会放过我的,因为刚才我所经历的痛楚,那绝对是和拿刀子捅我的菊花似的,光是想想,都让我心尖儿颤。
罗伊恒又踹我两脚。把我踹翻到地上后,转身离开了。
然后,我才刚爬起来,才正准备和韩雨潼出去,就看到这个厂子里的角落处亮起车灯,两辆车疾驰而去。
说实话,我自己心里都有些庆幸,还好我没有承认那打断手的事情,还好罗伊恒只是个高中刚毕业的学生,做事不像是那些社会上的那些人心狠手辣,不然的话,我这次估计断手断脚是难免的。
我掏出手机。开机,打开照明灯。
韩雨潼看着我,眼睛里还含着泪水,满是担忧,问我说:“黄戚,你没事吧?”
我感觉身子也就是有些乏力而已,并没有其他的问题,就笑笑说没事,还顺手掏出根烟点上了,她又满脸害怕地说我刚刚的样子好吓人。
我说:“也不知道那杂碎给我喂什么了,真是疼死我了。”
我没有把剧痛之前的那种冲动说给韩雨潼听,怕她不好意思。
之后,是几秒钟的沉默,韩雨潼扶着我,往工厂外面走去,我单手拿烟,单手拿手机给李慧峰打了个电话过去,让他不要过来了,他很没好气地骂了我几句,说我就是大半夜的没事干在逗他玩,干扰他的清梦。
我也没解释,让他骂了几句,泄了泄火,就把电话给挂了。
反正我都扛过来了,也没想着再把这事告诉李慧峰了,让他误会也好,不然以他的性子,肯定会寻思着要帮我报仇。罗伊恒已经被我整成这样了,我心里也对他没什么怨恨了,虽然这次他也整了我。但我还是想就这么算了。
说真的,在外边虽然只是混不到两个月,但学校里的那些恩怨,都已经不被我放在眼里了,我真感觉那就是群小孩子在闹腾,或许。当时乌鸦赵一凡心里也是这样的感觉吧!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都已经是超出了学生范畴的人。
走到工厂的外面,因为是郊区,这时候都是凌晨四点钟了,别说车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韩雨潼看着我,我看着她,两个人就像是王八对绿豆般的眼对眼,我摸摸鼻子,只能又给李慧峰打了个电话过去。
他接通电话,火得不行。冲着我就吼:“姐夫,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讪讪地说:“我现在在恒赋这里,你能不能够开车来接我回去?”
他说:“你当我傻啊,玩玩就够了啊,我真要睡了。”
我真是哭笑不得,没好气地说:“老子真的在这里。不信你跟我点开位置共享,我那个操!”
说完我就把电话给挂了,打开微信跟他弄了位置共享。
他很快就了条语音过来,内容是这样的,语气很是惊讶,声音都变尖了,“唉呀,我的个姐夫,你怎么真在那里啊!”
我默默地给他打出四个字--快来接我。
然后,我就和韩雨潼两个人在马路旁边坐着了,虽然是郊区,但我们县的经济还算不错。全国百强,郊区也有路灯,我看着韩雨潼,她脸上还有些后怕,我问她有没有事。
她摇摇头说没有,突然转头深深地看着我,问我说为什么要过来救她。
我看着她几乎泛出水光的眸子,心里琢磨着,要是我现在说出句感人的话来,她肯定会被我俘获的,但是我并没有那个心思,于是我说:“你是我们幻城的员工,我当然得来救你了。”
她眼神瞬间变得失落起来,埋下头,好半晌都没有说话。
直到我又掏出根烟准备点上,她才突然问我说:“黄戚,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我愣了,问她怎么会突然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