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神奇的脑回路已经开始崩盘,各种匪夷所思的想法蹿出,刺激的他站立不安、心神不宁,“她到底要干什么?讨好那两只是做给我看?这算什么?隔山打牛?爱屋及乌?草,可那也用不着黑大哥啊,还是说……她在暗示什么?对大哥没意思?真迷上上老子了?草,她懂不懂后院最忌惮这个……”
温暖要是知道某熊孩子脑洞开的这么逆天,一定会骂一声神经病,不过现在嘛,她还要忙着对付两只兽,就差临门一脚了,她作势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眼眸倏的一亮,月色里,灿若星辰。
“想到了!”她笑吟吟的看着老虎头上的那个王字,对上人家期待的虎眼,轻启朱唇,“以后就就叫你王爷如何?位高权重又威风凛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闻言,某虎似是听懂了一样,浑身的毛都抖擞起来,王爷和喵喵,谁胜谁劣,压根不用比较,它激动的想要虎啸一声,看着黑夜又硬憋了回去,只能原地打转,怎么办,忽然一下子冠上这么有气势的名字,兴奋的有点找不到北了。
温暖看的好笑,对神圣的无语又上升一层,看把人家老虎给虐待的,一招翻身都不知道怎么好了,她又看向某狼,那双绿油油的眼望穿秋水一般,等着她赐名。
“你就叫阿郎好不好?”
某狼似乎觉得没有那个王爷更威风,呜呜了两声,温暖笑着道,“阿郎多亲切啊,我保证,大家都会喜欢这个名字的。”像是要验证给它看,温暖回头,对着柳伯道,“柳伯,你觉得呢?”
柳伯毫不犹豫的道,“少夫人说的极是,阿郎这个名字甚妙。”
温暖又看向某狼,眨眨眸子,“看吧,柳伯都说好,柳伯可是再忠厚老实不过的人了,绝对是肺腑之言。”
闻言,柳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不过,某狼总算是信了,也好,虽然它不甘落后老虎,可它比起人家来总归是少了王者之风,阿郎就阿郎,更接地气,也更近乎。
反正,比那个肉麻的贝贝强!
想到这里,某狼的绿眼珠里忽然露出一抹担忧,万一大公子就是不认可它的新名字怎么办?那货可是个狡诈难缠的,比千年狐狸还讨厌……
温暖看出两只兽的顾虑,一副了然模样的保证道,“你们放心,大公子那里我来摆平。”
闻言,两兽终于安下心来,听说大公子对这位刚进门的少夫人热情黏糊的很,应该会很听话,不像三公子傲娇又别扭,还玩什么躲猫猫……
等等,那三公子交代它们的事怎么办?
两只兽又纠结上了。
屋里,神奇早已握起了拳头,满腔的火气来的莫名其妙,更不知道怎么泄,这女人凭什么给自己的宠物取名字?王爷?王爷是能随便叫的?还阿郎?一股子暧昧味道!哼,他宁可忍着恶寒喊什么喵喵贝贝,都不要听她的……
还想摆平大哥?呵,先过了他这一关再说吧。
斗志熊熊燃起,神奇威胁的视线穿过窗户,毫不留情的盯在那两只身上,你们要是敢放她进来,等着老子收拾你们吧……
两只兽如有所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而温暖只用一句话,就轻柔的抹平了它们的挣扎。
她浅笑盈盈的低语,“是夫人厉害还是三公子厉害啊?”
闻言,两只兽就像是迷茫的羔羊瞬间找到了回家的路,也不纠结了,也不哆嗦了,友好而钦佩的看了她一眼,慢悠悠的转身回自己的窝里睡大觉去了。
这还用选择吗?孙猴子再厉害也逃不出如来佛祖的手掌心啊,它们还瞎蹦跶啥?
见状,温暖站起身,望着远处的窗户,挑衅的勾唇一笑。
神奇俊颜倏的黑下来。
柳伯无声的赞叹,望着温暖的背影,老眼里闪过欣慰的笑意,机智而不狂妄,勇敢而不莽撞,外表看着柔软纤弱,内心却极其强大坚韧,最重要的是秉性纯良,能让那两只放下野兽的戒备,便是最好的证明了。
暗处,阿呆忍不住拍了下手,“干的漂亮!”
看三公子还要怎么作?
……
温暖从容而优雅的跨进门里,如逡巡自己的领地一般,目光打量着院子,嗯,简直就是一个练武场,除了梅花桩,就是兵器架,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地上干净的连棵草都没有,走在坚硬的地面上,着实无趣。
其实,整所院子虽看着没有丝毫修饰物,却有种粗犷的野性,沉寂里蕴含着一触即的热血澎湃,端看用什么眼光去欣赏了。
温暖现在想收拾这个熊孩子,自然眼光客气不了。
走至屋门口,温暖象征性的敲了下门,不待里面有什么回应,便径自推开迈了进去,迎面客厅里陈设简单,除了必备的桌椅,再无其他。
柳伯从后面上前一步,指着某扇门道,“少夫人,三公子在书房里等着您呢。”
明明是不请自来,却说的好像人家多欢迎期待一样,温暖对柳伯的认识又升了一层,果然神家的人心智都强大无比,说起这样的话毫无压力,她会心的笑笑,“好。”
穿过客厅拐了一道弯,书房就在里面,说是书房,其实叫兵器陈列室更贴切,屋里的四周都是架子,本该放书的地方却安置着各种各样的兵器,一踏进去,便有种冷寒凌厉扑面而来,置身其中,脑海里不由的浮现上刀光剑影的征战画面,杀戮和热血一起沸腾,让人肃然起敬又凛然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