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秋便又继续道,“大小姐想必也知道温情为什么会招惹罗旭了,不过是想打击您罢了……”
温暖要笑不笑的揶揄了一句,“你倒是知道的不少。”
秦知秋眼神坦荡,“大小姐,这事在医学院不算是秘密,您想啊,就温情那性子,她抢了原本要指给您的人,她能忍住不到处显摆宣扬吗?其实,老夫人,也就是您奶奶只是听说罗旭名声在外,想让您见见罢了,毕竟您现在接手医院,需要人才,自己培养的更忠诚,当不当您男朋友还没影子呢,温情就沉不住急眼了……”
温暖插了一句,语气肯定,“我奶奶当时也找过你吧?”
若不然,秦知秋也不会了解的这般清楚,这些事,她都不知道呢,奶奶没跟她提过。
秦知秋笑笑,“是,老夫人当初应该是私下见了好些个人,具体都有谁,我便不清楚了,我和罗旭熟悉,所以我们彼此是知道的,您奶奶对您可真好,想的很周到。”
温暖“嗯”了一声,奶奶这是在给她铺路,把那些优异的人才都网罗在自己身边,等她接手,好助她一臂之力,她提拔上去的人,自然对她最衷心。
这也是古人所说的从龙之臣了。
心思流转,温暖倒是想起当初在宴会上见到罗旭时的疑惑了,那份上不了台面的唯唯诺诺,还有遇事慌乱无措、担不起责任的软弱,现在还记忆犹新,她很是不解奶奶为什么会看上他,别说当男友,就是只当人才都是不够格的,她也猜着或许是罗旭伪装的太好骗过奶奶了,不过现在……
“你对罗旭和温情的事怎么看?”
秦知秋斟酌着道,“我想,他们该是各取所需、相互利用吧?”
“各取所需?”
“温情利用罗旭来打击您、借此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而罗旭……”她停顿住,似乎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温暖接过话去,分析道,“既然奶奶已经对罗旭抛出橄榄枝,那他就没必要再去借温情的势,只要他踏实安分,肯努力上进,在医院里谋个好位置指日可待,所以,他配合温情,是图什么呢?”
秦知秋咬咬唇,“他应该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嗯?”
“罗旭家境很不好,他父母早就不在世了,他还有个大伯,是他监护人,可他大伯家里也穷,还要养着好几个孩子,对他可想而知,但罗旭很争气,从小就是学霸,只是后来没钱上学,他大伯非要逼他辍学打工,他不肯,后来有好心人资助了罗旭,从初中开始,一直到大学毕业,可谓是罗旭的恩人了,若是没有那人,罗旭不会有机会待在温氏医院,所以……他对那人很是感恩戴德,也就很听话。”
温暖心里有几分了然了,“你觉得他是受那人之托对吗?”
“是。”
“你如何知道的?”
“他刚和温情有牵扯的时候,我很是不敢置信,所以便去质问过他,当时学校里都在传他攀上高枝了,我当然不信,一开始他不说,后来耐不住我火,才含糊的说到那是他恩人的意思,但是他的恩人是谁,我就问不出来了,不过我猜……应该是对大小姐有敌意的人。”
温暖沉默下来。
秦知秋也不再说话,低头喝茶。
半响后,温暖神色平静,不见半分波澜,只是看着秦知秋的眼神里带着几分不解和探究,“你为什么对我说这些?”是示好还是投诚?
秦知秋迟疑了一下,还是坦荡的道,“不瞒大小姐,我之所以对您毫无保留的说这些,一来是因为我确实崇拜您有勇有谋,二嘛,就是您是我命中的贵人,我自然要对您好。”
“我是你的贵人?”
秦知秋点头。
温暖失笑,“这话从何说起啊?”
秦知秋特别认真的道,“大小姐,我也不是个迷信的人,不过对卜算一事还是信几分的,曾有人给我卜算过,我二十四岁之前命不好,母远离、父淡漠,可二十四岁这年会有个贵人相助,命运便能改写了。”
听了这样的话,温暖有些哭笑不得,“那你怎么就知道那个贵人会是我呢?”
“因为您的生辰对的上,还有您是千百年来,唯一一个毫无伤闯进无忧谷又安然离开的人。”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说明您得上天眷顾,是上天选中的人。”
温暖眼眸闪了闪,她是天命盘选中的人,这事在部落不是秘密了,连她这个无神论者都默认了,可秦知秋如何得知?就算有人告诉她了,那么那个卜算的人又会是谁?
“是谁给你算的卦呢?”
秦知秋这次摇头了,“父亲说,是我很小的时候有位四处云游的高人给算的,他也不认识,那人给我批了命后,就再也没见过。”
“那你就信了?”
“以前我也是半信半疑,可现实由不得我不信,我母亲确实离我而去,父亲对我不冷不热,再加上,我听说您的事迹后就对您特别好奇,那次在神医办公室前见到您,我心里忽然就有种无法遏制的激动,那时候我就确信无疑了,您可能觉得我说的很玄乎,可这是我真心的感受。”
温暖还能说什么呢?
她苦笑,“好吧。”
闻言,秦知秋眉眼一亮,“大小姐也信了?不觉得我是胡说八道想骗取您的好感?”
温暖笑笑,“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秦知秋猛地站起来,对她深深鞠躬,“谢谢您!”
心意被珍重,自己被信任,就算抛却温暖是她贵人这一点,只冲这两样,就足以让她对温暖誓死相随了!
温暖刚要扶她起来,就听门外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夹杂着争吵,很快,门被毫不客气的推开,几个人涌了进来,面色很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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