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怔怔的,看着她的房门半天。
再回头看电视,球赛也已经结束了。
这样过了半年,到了文慧放寒假的时候,我飞到上海,和文慧一同回家,其实这之前我和文慧也一同回去过几次。
在她家里,没有什么现代的信息化时代的娱乐,得空闲的时候,总是一家子简单地打趣。
比方说吧,这一次,上大一的文慧的妹妹文秀也回了家,妹妹和姐姐长得肖似,眉眼间似乎比姐姐更要俊俏三分,性格上妹妹比姐姐要调皮一点,她像一只叽叽喳喳的麻雀,总姐夫长姐夫短地叫着,一会说,“姐夫,你坐到我边上来。”
我没有动,她又在她屁股边上的半截椅子拍了一下,说:“姐夫,你过来,我有悄悄话对你说。”
我真得坐过去了,还没坐下,她又说,“姐姐,这个姐夫不老实,对我毛手毛脚的。”
我说我还没坐下呢。
她鼓着腮帮子说:“你心里已经想了。”
我被她激得满脸通红,她又拉着我坐下,嘴凑到我的耳朵上来说:“姐夫,我这是牺牲自己,帮你测试你在姐姐心里的位置,你看姐姐要吃醋了!”
我说你牺牲什么了。
她一脸严肃地看着我:“色相啊!”
姐姐听到了,打在她的脑门上,骂她不要脸。
她转过头来,笑嘻嘻地望向我,那表情仿佛她姐骂的是我,与她无干。
当然不只打趣,也会说一些严肃的话题。
例如,又有一天,文慧的妈妈问我:
“你带她见过你的父母没有?”
我笑着摇头。
文慧的妈妈说:
“为什么不呢,你年纪不小了,她虽然还在读书,可是也已经二十岁了,即使不结婚,见见你父母总是好的,莫不是怕你父母嫌弃她是个穷人家的孩子。”
我忙说:
“您绝对放心,我父母民主得很,绝不会有这样的势力眼光,况且他们也常说,只要是我喜欢的女孩,他们就喜欢。”
可是,大年三十那天,文慧和她的妈妈吵起来了,吵得很凶,文慧拖着行李箱往外走,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妹妹说,姐夫,还想什么,你去追姐姐啊。
我看着她妈,她妈气得眼睛绿油油两颊红彤彤的,无暇理我,我又看向她爸,她爸冲我点头,我忙追了出去。
听得妹妹在背后埋怨:“真是个笨姐夫!”
文慧跑得很快,因为生气,不拖行李的左手一前一后大幅度地甩着,我一把上前拽住了,她还要往前走,被我拉得死死的。
她转过头来,眼眶已经红了,瞪着我说:
“你干嘛?”
我说:
“回家吧!”
她说:
“好,去三亚,回我们的家!”
是的,她说,回我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