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听了洋装要打我:
“你爸白手起家,到今天不容易,他的家产一定要跟着姓刘。”
我说:
“妈,您可真是一个一辈子只为自己男人着想的好女人,可您什么时候也为自己想过。”
我妈要打我,她并不会好好想我的问题。
又比如,谢倩倩会准时到达约会地点,我说五点十分,她绝不会挨到五点十一分,只有一次,她原本算好时间的,不料她坐的公交车堵车了,堵得太厉害。
她打电话来,说她不能在约定时间来了。
我说没关系。
结果她急的在公交车直跺脚,边跺脚边哭了起来,弄得我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一迭连声地劝她别着急,结果越劝她越哭得凶起来。
她迟了半小时,她见了我,脸上的表情像犯了大逆不道的罪行,弄得我反而安慰她半小时。
再比如,吃东西,我说吃湘菜,她一定同意,吃西餐,她也一定赞成,买东西,买贵的,她说行,买便宜的,她也没意见(当然,买衣服除外)。
什么都行!
如同我的附属品一样,我的思想就是她的思想。
所以我不用考虑任何东西。
不过有一次,我喝多了,还不算太多,只有点朦朦胧胧的,她送我到楼下,我说我到了,你回去吧。
在我的思想里,她应该立即下车,然后自己打个车回去。
不过她居然没有,她把手放在方向盘上,转过头来,她看着我,并不下车。
我以为她没有听清我的话,于是又说了一遍。
结果她还是没有动,依旧看着我,面无表情的。
我惊疑地看着她。
她看着我。
她终于忍不住说话了,她说:
“刘治,你爱我吗?”
我不提防她会这么突然问我。
我犹豫了半响,嘴张开一半,依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脑前的汗淋淋漓漓地掉下来。
她开了车门,抬腿走下去。
那一刻,我觉得她是有思想的。
只是第二天早上她又来找我,在楼下,提着她买好的早点,踮着脚往楼上我的房间位置张望,那时候,她又恢复了她没有思想的样子。
然而,从那以后,她的没有思想不再让我觉得心安理得,不再觉得自然,,甚至有点战战栗栗的。
我终于忍不住,我说,我们分手吧。
她哭,掩面哭,整个身体颤抖得厉害。
她并没有拒绝,并没有吵闹,只是哭,没有思想地呜呜地哭,像有人在吹螺号。
那以后,我离开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