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点起来？这里可是军中大帐，就算你想要使坏，也要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吧。”李秀宁娇嗔的白眼周成，那刹那间展露出的无与伦比的风情，让周成眼皮狂跳，原本很纯洁的心灵，瞬间就歪到了爪哇国。

“喂，越说你越过分了啊。”

李秀宁脸颊泛起红晕，咬着嘴唇用力推开某人，这才没好气的瞥了眼他不雅之处，“整天就知道欺负我。”

“我……靠！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周成大为郁闷，一咕噜爬起身来，摸着脸颊上的面具，“这玩意儿可是从皇宫大内拿出来的，我用酒浸泡过后，可谓天衣无缝，比起当初在李阀时遇到的那些人皮面具强出十倍不止……而且，我连声音和行为模式也刻意作出过改变，就算咱俩再熟悉，你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认出来吧？”

“气味。”

李秀宁拢了拢长，“这么近的距离，我若辨别不出你的味道，岂不是笨到无可救药？”

“没想到你还长了个狗鼻子。”

周成忍不住翻个白眼。

气味这种东西，对狗来说很敏感，但对人来说……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想要单凭气味辨别出来人身份，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谭。想当初，周成为了锻炼闻香识人的能力，不知注射了多少特殊药剂，不知道训练了多少个日夜，可李秀宁，居然这么轻易就拥有了这种能力，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你才长得狗鼻子。”

李秀宁没好气的踢了脚周成，旋即懒洋洋的依坐到唯一完好的睡榻边，“说吧，你这次偷偷混进来，又想干什么坏事？”

“什么偷偷混进来？如果不是屈突通那厮投降投的太快，本将军何至于腹背受敌，兵败黄河？”

“呵，差点忘了，东都那位不仅恢复了你的爵位，还给了你个平北将军的头衔。啧啧，武将里的三品官，算是重臣行列，权倾一方了。怎么样，是不是很开心，很有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李秀宁眼皮微抬，嘴角勾起，明媚的笑容像是摇摆在春天的海棠花儿。

“你这阴阳怪气的说话方式是跟谁学的？”

周成撇嘴，拾起地上的两把长刀，在手中掂了掂，忍不住赞叹道：“好刀，战场杀伐绝对是无边利器，可惜就是造型不咋地，拿在你手里有损颜值。”

“能杀敌就行，管他那么多作甚。”

李秀宁的心情似乎变得非常不错，一边慵懒的伸着腰肢，任由自己美好曲线暴露在周成眼中，一边说道：“你不想告诉我，来这里干什么。那有没有兴趣听听，我来二哥军营的原因。”

“你来这里，还有原因？”

周成奇怪道。

李秀宁眨了眨眼，笑容突然变得狡黠，“当然了，我的兵马虽然已经重新招募，但已隶属于大哥麾下，大哥和二哥向来不对付，若非有事，自然不会冒着风雪从别处赶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