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成眼珠一轮,看了看郭臣,自失地一笑,捻着酒杯陷入沉思,依旧没有说话。
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世界呀?孟九成见过了狐仙,这又蹦出个疑似黄老邪的女儿。嗯,等等,也许只是重名,只是事有凑巧罢了。一会儿定要问个究竟,否则真如郭臣所说,觉都睡不着了。
蓉儿收完答案,上楼交与唐惜惜,又低声诉说了几句,独拿出陈鸿渐和孟九成写的答案,指点给唐惜惜看。
唐惜惜看过之后,略一沉思,醒悟道:“果然如此,解得精妙啊!若非孟官人,到底不晓仇人名姓,冥冥之中,负了父兄。如今既有了主名,身虽女子,不问那里,誓将访杀此二贼。”
“姑娘到了此地方有梦示,莫不是说这二贼就在附近?”蓉儿猜测着说道:“那孟官人既是本地人,又是官吏,或许能帮上忙也未可知。”
唐惜惜点头称是,说道:“既有解辨仇人之恩,合该请孟官人上来,当面叩谢才是。”
蓉儿摇头道:“既在坊中,还是按规矩来,只招孟官人一个,怕是不妥吧?”
唐惜惜苦笑了一声,说道:“说的也是,身不由己啊!那就随便招几个上楼,早早打发他们了事。只是那孟官人,如何能让他单独留下?”
“我有办法,只要明铛帮忙。”蓉儿抿嘴一笑,说道:“姐姐就放心好了。”
“小妮子心眼多,姐姐就听你的。”唐惜惜宠溺地摸摸蓉儿的脸蛋。
蓉儿领命,挑出几张答得还算不错的,走出轻纱,脆声公布了桌号。
“贤弟,走啦,登楼啦!”郭臣听到结果,喜不自胜,发现孟九成还有些心不在焉,不由得拉了一把,口中催促。
孟九成起身跟在郭臣、陈鸿渐身后,还有三桌七八个人,在淘汰者羡慕嫉妒恨的注视下,缓步登楼。
登楼众人过了轻纱,早有“大茶壶”在此迎候,登楼费每人二十贯。“大茶壶”引领着又入一处小厅堂,在几张小桌旁落座。小桌上只有茶和水果,却少不得又要破费。
直等了片刻,叮咚一声琴音,厅内立刻静寂无声。
只听得内堂帘子后传来歌声,“快上西楼,怕天放、浮云遮月。但唤取、玉纤横笛,一声吹裂。谁做冰壶浮世界,最怜玉斧修时节。问嫦娥、孤冷有愁无,应华发。玉液满,琼杯滑。长袖起,清歌咽。叹十常八九,欲磨还缺。若得长圆如此夜,人情未必看承别。把从前、离恨总成欢,归时说。”
歌声真如乳莺出谷,清脆婉转,让众人如痴如醉。歌声一停,叫好声立刻不绝于耳。
帘子慢慢打开,一女子坐在弦琴之后,艳丽姿容顿时使得房中仿佛又亮了几分!细细看来,这女子真是眉目如画,说不出的明媚可人,有长发披于背后,用一根粉红色的丝带轻轻挽住。烛光映照之下,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环姿艳逸、美艳不可方物。
此人正是唐惜惜,一曲抚琴低唱,再撤屏露面儿,铺垫、高潮,令人恍如美梦,沉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