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柳如烟顿时松了口气,多隆阿却不乐意了,“,肃文,我操你大爷,我就知道跟你在一块没好!”
勒克浑反讥道,“不是你拉着我们来的吗?”
“啊,是,是我拉着你们来的,可是跑的是他,太不仗义,遇事,他跑得比兔子还快!”
多隆阿话音刚落,却一脸错愕,周围的一众像姑都怒目而视,也不知是谁先动的手,“啪”,一块糕点就不偏不倚地打在他脸上,马上就有无数块点心、茶杯扔向多隆阿。
一会儿功夫,多隆阿不象人样,但两只胳膊被绑着,只能兀自喊着,“哎,哎,我他妈的得罪谁了,不就喊了句……”他突然上省悟过来,发声喊,自个快速朝外面跑去。
押着他的兵丁哭笑不得,赶紧推着几个人往门外走。
“二爷哪去了?”玉姐悄悄问柳如烟,“你们不是……”
“玉姐,没有。”柳如烟娇嗔地一扭头,“我也不知,适才商量着怎么凑银子呢,外面一响,他就跑出去了。”
“快看,如烟,快看。”柳如烟回过头来,也是吃了一惊,楼下那个穿着一身脏兮兮、油腻腻的厨子褂子正是那个让他担惊受怕的肃文。
他挥手朝柳如烟一笑,却是再也不敢耽搁,转眼间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长夜如磐。
方才的温香软玉恍如隔世。
肃文一把脱下身上的褂子,顺手扔到路边,早春的晚上仍是寒冷,可是他仍觉着浑身上下燥热一片,适才的一幕他都看到了,也听到了,指名道姓地抓人,如果说不是让人算计了,死八回他都不信。
多隆阿与胡进宝没什么,白丁一个,可是,麻勒吉、海兰珠与勒克浑可是官学生啊,麻勒吉刚被革去官职,此次,怕是注定是要离开咸安宫了,都因为,因为自己的大意。
而自己,脚踢侍郎,枪打额驸,眠花宿柳,咸安宫怕是回不去了,这正六品的顶戴,也戴到头了,这满街的兵丁还在搜捕自己!
他妈的,谁?他妈的,谁干的?
暗夜中,肃文如发疯般朝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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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前内务府总管明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志端与肃文打起来了,还把潘祖荫给打了,这下热闹了!”坐在旁边的高塞笑着拿起茶杯,轻松地呷起茶来。
“咸安宫有几个官学生让巡城御史给拿了?可惜,可惜啊,没抓着那个肃文。”明善不禁扼腕叹息。
“嗯,有五个,不过,额驸爷被那个叫肃文的打得不轻,还动了枪,这,这,”那人比划着,“一枪打在了这!”
“哪?”鄂伦察适才还沉默不语,此时也很是惊异。
几人正在鄂府一起吃酒谈论,可巧手底下就有人来报信,当听说是莳花馆出事,三人都来了兴趣,因为,这莳花馆的东家正是内务府广储司的总办郎中寿琪,他是钟家的人,别人不知道,他们三个还是摸得门清。
当前正值七格格与内务府互相对峙之时,稍有点风吹草动,众人都很是敏感。
当听得与七格格有传闻的肃文与额驸闹将起来,还动了枪,三人的心思瞬间都是转了几转,但面上仍然笑语盈盈,不动声色。
“这,那玩艺上,听说额驸爷下面那活儿被打下小半截来。”那报信的人笑道。
“这样,七格格就更看不上他喽。”高塞笑道。
“寿琪那边有什么动静?”明善问道。
“估摸着也接到信了吧,楼子让巡城御史弄得一塌糊涂,心里肯定搂着火,这些日子也不舒坦,两凑一,我看有好戏看喽。”明善笑道。
“巡城御史,是南城的吗?”鄂伦察突然问道。
“不,是北城的御史,阿里衮,就是原来在上书房任章京的那个。”
“是他啊。”高寒笑道,明善也笑了起来,“这下更热闹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