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练?”
白凤已经在天问剑尖掌控下的身躯动了一动,眼神中闪过了厌恶、追忆和一抹少少的温情,诸多感情混杂在一起,不一而足。--
那天,你也是这么挺身而出,为了救我的命啊!
“萧史成龙,弄玉吹箫。虽然不是秦穆公的女儿,那个传说中的秦娥,但想必她的箫吹得一定很不错。”
“哼,那当然,至少比墨家的那个雪女强百倍!”白凤断然说道,一句话出口,他才察觉到了什么,瞳孔骤然收缩,用一种危险的语气低吼着问道:“你都知道什么?为什么你会知道?”
“我知道的多了去了,比如说你的对赤练这又爱又恨的感情,还不是来自那个如同空山鸟语一般的空灵纯洁的小姑娘弄玉?”钱谦笑吟吟地晃了晃天问,剑尖刺破了白凤咽喉的皮肤,一滴鲜血顺着剑刃缓缓滴落下来,“不过你就别想了,练姐是我的!”
“哎呀,钱先生就喜欢跟人家开玩笑,人家可比钱先生还大了三岁呢,都老了。”赤练故作自艾地轻蹙眉头,伸出白玉般的双手玩弄着自己的头发,仿佛真是个发愁自己长相丑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只是除了近在咫尺的钱谦,没人发现赤练那白嫩透明的脸上还闪过了一丝微微的红色。尽管已经在尽量适应这个多少年来没有过的敢于追求自己的男人,但总还是会被他的露骨说的有些害羞。
重要的是,这可恶的家伙每次都当着自己的男神卫庄说这种调戏的话!
赤练咬了咬牙,也不知道卫庄大人会不会因为这个对自己不满,等等,他刚才说什么?白凤也喜欢我?他难道不是应该因为弄玉的事情对我恨之入骨吗?这么说,我还是很受欢迎的呢,嘻嘻。
赤练突然展演一笑,她自己都没察觉到,每次跟钱谦这个胡搅蛮缠的家伙在一起时,自己已经变得坚硬的心,总会回到当年无忧无虑当韩国的红莲公主的时候。
“钱大人,知道的东西,一向都很多。”卫庄忌讳莫深地说了一句,“只是,有的时候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东西,往往意味着死的很快,你说呢?”
“嗯,你说的有道理啊。”钱谦点了点头,道:“所以说卫庄先生一定长寿的很,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嘛!看这面相,你准是能活到死啊!”
“嗯?”卫庄的眼睛眯了起来,泄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机,这家伙,竟然敢暗讽自己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蛋?
握着鲨齿剑鞘的手紧了三次,但终究还是松了三次,淡淡道:“白凤,退下。”
“卫庄大人,他……”白凤没有了一贯的风轻云淡,爱宠白凤凰的重伤和钱谦提起的弄玉的往事,让他的瞳孔有些发红,向来如羽毛般飘摇不定的轻功高手,非常想面对面、硬碰硬地跟这个白袍少年拼命!
“退下!”卫庄的声音多了一分不容置疑,强大的威压也以他为中心散发出来。
“是!”白凤不甘地看了钱谦一眼,终究还是退在一旁。
“别这么看着我,你们老大是在救你呢。”钱谦“唰”地一声打开了折扇,丝毫不顾这是已经初冬的天气,一柄折扇摇来摇去的,分外骚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