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庄。”盖聂点点头，道：“你是要在今天跟我做个了断？”

我何止要跟你做个了断，我主要是要杀了那个现在还搂着女人占便宜的混蛋！

不过想了想，盖聂和钱谦加在一起自己可能打不过，卫庄放弃了这个诱人的念头。

鬼谷秘传的内力在体内游走，平复下了愤怒的心情，语气又重新回到了那种带着嘲讽的上扬腔调：“真是狼狈啊，师哥，没想到当年鬼谷一别，你的景况还是不怎么好嘛。”

“楚人屈原有一句诗，叫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为了我追求的东西，我可以付出一切。”盖聂平淡地看着这个多年前的师弟，道：“你我道不同，小庄，我既不懂你，你也不懂我。”

“哈，就为了你那个可笑的梦想？真是有趣。”卫庄嘴角上扬，看样子都快要给盖聂鼓个掌了。

“诶，老卫，要不我给你弄个转椅，你为盖聂转个身啥的？然后问他，你的梦想是什么！”

钱谦就看不惯有人在他面前装逼，不对，何止是在他面前，钱谦现在觉得只要听着信儿说有谁装逼装的好，千里之外也要跑过去打他的脸。这种特性好像是自己学了西门吹雪的剑法后才有的，毕竟那家伙打陆小凤这书的开头就是千里追杀一个素未谋面的人。

钱谦觉得这种品质很好，难能可贵。只有把装逼当做比生命还重要的事情，这样才能够有用不完的信仰值，到时候我社会主义的重工业铁拳，对抗你帝国主义的长矛大刀，想想就爽啊！

什么？你说秦朝是君主封建主义？

不能！没听人家一口一口个帝国叫着呢吗！

卫庄脸都绿了！翠绿翠绿的，活像菠菜成精。他终于体会到自己仗着实力噎的对手搁喽搁喽倒不上气来的感受了，这感觉，苦啊！

“钱大人到底是来捉拿叛党的，还是来帮助叛党逃走的？”卫庄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他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可能会原地爆炸，他能以天地大势为棋局，可你棋力再高，跑过来一个熊孩子拽着你袖子不让你下，而且这熊孩子自己还不见得能打过，对面的对手也憋着揍自己，这感觉简直了。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卫庄现在开始怀疑钱谦是名家的人，向来被他看不起的只会耍嘴皮子功夫的名家，这才是他们的真正实力吗？果然恐怖如斯！

“我是来围观的啊！来之前咱俩不都说好了嘛，我等着十五那天晚上跟盖聂在机关城来一场大决战，我们都约好了啊，你要插手我揍你。”

钱谦双手一摊，满脸无辜，“至于现在呢，我就纯粹是来看你们师兄弟撕逼。唉前排兜售瓜子饮料了啊，啤酒饮料矿泉水，面包鸡蛋火腿肠，练姐，腿收一下，你腿太长，会挡住他俩打架的。”

“姓钱的，你给我适可而止！”

卫庄现在就想下令让流沙三天王把这货给干掉，但问题是这仨肯定打不过他，真要撕破脸，赤练还很有可能直接被抢走，可以说是标准的赔了夫人又折兵，对于向来重视整个棋局输赢的卫庄来说，为一时之怒而坏了大局，是绝对不可能的。

可就这货在旁边强势围观，卫庄估计自己两剑就能被盖聂砍了。多久了，多久没碰到能扰乱自己心境的人了？卫庄分分钟想砍了钱谦，可还是那句话，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