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钱谦这种栽赃陷害的手法有点太过简单粗暴,不过作为一个领导,天生就已经有了瞎基霸搞的实力。
衡量一个好领导的标准绝对不是看他是不是喜欢瞎基霸搞,而是看他能不能处理好搞事情之后带来的后果。如果能够处理好,这就叫改革,这就叫振兴,这就叫有伟大理想抱负,如果没处理好,这就叫昏庸误国。
现在这事也是一样。对于墨家底层弟子来说,这群没念过书的古代土鳖什么都不懂,最好忽悠,只要给他们银子和吃的,顺便再干点有集体荣誉感的事情,三个重要头领离开事情可以根本性忽略不计。
至于几个头领就比较难搞了,这群家伙念过书,而且吃得饱,又不缺银子,所以想搞定,得跟他们谈人生,谈理想。
“你你你,如此明显的栽赃陷害,你当我看不出来吗?”老狐狸班大师终于恼了,要跟钱谦正面刚,指着他鼻子跳着脚骂街,没办法,不这样就凭他那堪比曾志伟的身高,根本够不着一米八五的钱谦鼻子。
“老夫今天就是不同意,你来吧,我看你怎么弄死我!”班大师倚老卖老,往地上一躺,开始耍赖。
“别介,老爷子,您老可是墨家的中流砥柱,老燕的机关术造诣都不如你,你这样撂挑子可不行。”钱谦好言好语。
“哼,你还知道老夫重要?既然如此,你就把你这乱命收回来,好生的赔礼道歉,作出补偿,一切还有的谈。如若不然的话,你就等着我在你这做木头人吧!”班大师气势汹汹。
“来来来,两位老爷子,过来说话。”钱谦拽着徐夫子和班大师暗搓搓的往墙角走,看上去像是要商量一些不法交易。
“诶,你要给两个老爷子行贿吗?我不服啊!凭什么不叫我!”盗跖在一边跳脚,“我也是头领!”
很快钱谦就让他知道了为什么不叫他。
“你闭嘴。”端木蓉眉头轻蹙,道:“老实呆着。”
“诶,蓉姑娘,我这就闭嘴。”盗跖听话的跟小狗似的,立马老老实实地站到一边,跟高渐离和天明大眼瞪小眼。
“看见了吗,就这样的货色,我还用特意笼络他?”钱谦撇着嘴说道。
“这就是你利用媳妇控制属下的理由?你还真是越来越像我印象中那些个大腹便便的狗官了。”雪女啐了一口,怒道:“恶心!”
“乱说什么呢?”钱谦黑着脸说道:“我打算让这家伙常年外派,就跟流放差不多,反正这家伙就擅长鸡鸣狗盗的事情,让他坐机关还不适应呢!至于现在,留着他只是为了稳定人心。”
“恶心!”雪女的脸色更难看了,“你们这群狗官!”
“知道,知道,不就当年想潜规则你嘛!”钱谦翻着白眼,“我可没有那种爱好,你放心好了。话说,当年雁春君到底得手没有,你家小高进去的时间点很迷啊,我总是觉得……”
“滚!!”雪女发出刺耳的尖叫,再也忍不了这个臭流氓,提气轻身,运起身法,抱着高渐离就跑开了。
“诶,说你呢,人家俩都走了,你还在这干嘛?”钱谦继续翻着白眼蹬大铁锤,“快滚快滚。”
“师父,咱是不是过分了?我们好像是正面人物来着吧?”少羽对这个跟自己比过力气的傻大个很有好感,悄声道。
“我们当然是正面人物,代表人民代表官府,对这些站在人民对立面上的邪恶实力,必然不能手软,一定要坚决打击违法犯罪,还大秦一片法治的朗朗乾坤!”
钱谦一脸正色,语气铿锵,掷地有声,手上摆的造型是又红又专,这一刻,杨子荣、阿庆嫂、刘胡兰、江姐,灵魂附体,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不是一个人!
“咳咳,老铁,你是打算扎心还是双击666?”少羽没办法,看着大铁锤。
“算了,我走。你也别为难,不过我话说在前头,你跟着这种小人,别让我知道你有朝一日学坏了,否则拼了我这条命……”
“你也只能白送一个人头,麻溜滚蛋。”钱谦顺势接上了大铁锤的场面话,强行歪楼,让他一点面子都没有灰溜溜滚蛋。
“好了,现在闲杂人等都没有了,我们是时候说点正事了。”
钱谦看着俩老头,推心置腹,“两位老爷子都是一把年纪的人,见得太多了,所以我也就直说了,我这是改革,甚至是革*命。要改革,哪有不流血?哪有不伤害别人利益?俗话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我都要杀他们父母了,害怕报复,所以只好釜底抽薪,先把这几个碍事的家伙踢走了再说。”
“你以为他们几个人在墨家能有什么利益?他们的吃穿用度,跟最底层的墨家弟子并没有任何区别,你以为我们墨家是你们朝廷狗官?”班老头很是气愤。
钱谦撇撇嘴,“利益不只是物质上的,他们的精神思想跟我本来就有冲突,而我现在要做的,恰恰就正是一场自上而下的思想大变革,一种新时代的大思潮即将来临,就这几个货色别的本事没有,扯后腿的能力一个顶一百。”
“哼,墨家老祖留下来的智慧你参悟千年都参悟不透,黄口小儿,安敢口出狂言?”班大师轻蔑道:“你可知自成一家、广聚门徒,甚至流传千古,这得是何等的宗师气度和知识,才能做到之事,就凭你给个狗官?”
“我说你还没完没了了是吧?”钱谦恼道:“墨家是吧,好,那就说机关术,就你们那些个玩意,能有什么用处?我的自行车你看了吧?厉害不?”
“厉害。”班大师有些脸红,自己还真想不出这种神秘的东西。
“看看这,这叫手表,厉害不?”钱谦又拿出一块机械表。
“卧槽这……”班大师结果手表,很快就弄懂了指针恒定跳动的意义,比什么沙漏日晷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666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