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赵高看到这个犊子这么嚣张，有种现在就下令让所有人一起上砍碎了钱谦的冲动。无奈钱谦乃是太师的职位，就算是造反也轮不到他赵高来管。哪怕现在这种局面胡亥说你只管上我给你顶着，他也只有把钱谦拿下调查的权力。

按照赵高心中剧情最好的发展，应该是拿人的时候钱谦不止暴力抗法，而且还用皇子胡亥的性命做威胁，那样就可以直接将他就地格杀，干掉此人。

所以现在赵高还不能出手，而且更诡异的是他这个问题好像很耳熟的样子，仿佛自己在哪里听到过。

赵高惨白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不知藏了多少蜘蛛的袖子不停抖动，手指也在有些烦躁地上下点动。

总觉得这问题应该是老子来问，这怎么破？

“太师大人还是收起那一套装疯卖傻的做派来比较好，刺王杀驾本来就是诛灭九族的罪名，看起来太师大人好像还挑动两位公子矛盾，莫非有意操控太子人选不成？”

赵高阴测测地笑了一笑，继续道：“纵然太师大人春秋鼎盛，皇帝陛下也是年富力强。太师大人这么着急站队，于是小人就可以冒昧地再想一想，莫非是太师大人打算对皇帝陛下不利，害死陛下，然后扶持什么人上位不成？”

钱谦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么低劣的陷害人招式你到底是跟谁学的，作为一个太监你就这点智商吗？这不是秦时明月其实是格林童话吧？总感觉你跟童话里面害人的后妈皇后之类的用的计策很像啊。

是的不用怀疑，这群刚从原始社会脱离出来，或者甚至就还没完全从原始人状态脱离出来的大秦土包子他就有这么脑残，政治斗争的手段就有这么低劣，什么厚黑学不存在的。

就在现在这么一个选官制度、政治制度都不完善的时代，官员们玩政治的手段当然也很低劣，更关键的是百姓这时候也好忽悠。

纵观春秋战国史，各种奇葩的理由挑起的国战都不少，什么二桃杀三士，三家分晋这种事情层出不穷，这段时间的史料读起来真的跟童话故事里黑巫婆恶皇后的手段差不多。

就算是到了秦朝也没什么太大的长进，就说刚刚钱谦盗用赵高版权玩的那个指鹿为马，这尼玛唷跟玩弄政治的巅峰大宋朝比起来，简直比野狗生咬还粗野。

当然不能说他们这种做法有错，指鹿为马的背景是在朝堂上不存在能够掀起反抗浪潮的情况下，清理对头余孽的手段。胜券在握的时候，直接了当地碾压过去，这正是不喜欢用脑子的钱谦也喜欢用的方式。

“你说我装疯卖傻的意思，就是说你也不认可我说它是一匹马了？”钱先生的语气中似乎隐藏着很深层次的东西，装逼者人恒装之，这次就让你赵高死在指鹿为马下好了。

“这当然是一头鹿。”赵高失笑道：“太师大人还是好好地交代问题比较好，那样或许会有一个比较体面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