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油腔滑调了,就算你真的再往家里领女人,难道我们两个还能休夫吗?”
练姐没好气地装作要放蛇要钱谦,看到钱先生被假装吓得跳脚也满足了,转身就走,声音传来:“胜七说要找你。”
“老陈啊,见着人了?”一直到去见到胜七,钱谦还是满面喜色。妈的旧社会真是好啊,练姐那句“难道我们还能休夫”,足够他高兴几年的了。虽然真心没有把少司命也领回家的意思,但自家媳妇这么龇瓷的样子,让他不由感叹:
还是旧社会好啊!
“见过先生。”胜七身旁站着的三十许的男子拱手施礼,看上去有些眉清目秀,但却自有一股英气在内,丝毫不显柔弱,“农家、罗网卧底吴旷报道。”
“这些年,你是受苦了。为帝国流过血的人,圣上是绝对不会亏待了你们的。”钱谦说这话的内容和样子活像个狗腿子翻译官,要是捏尖了嗓子说话完全可以把安三太监的职位抢掉,去竞争个内务总管什么的。
是的安三现在已经是太监头子了,在扶苏这边是内务总管,整个皇宫里所有的太监,他也排的着前五。有人不服年轻太监上位?没问题啊,葵花宝典当场就教你做人。
吴旷是不怎么相信大秦势力的,他只是出于跟兄弟的关系来拜见,况且他罗网杀手的身份已经暴露,也没有其他去处。作为正经的泥腿子出身,仇官的心理很正常,而事实上大多数官员也确实不怎么靠得住。
然而钱谦还是希望稳定,比起江湖乱党,他还是更喜欢官员。原因无他,体制内的人喜欢稳定,苛政再猛于虎,也不会比战乱死的人更多。这是个比烂的时代,从一群烂的里面挑出来相对最不烂的,就已经足够建立万世帝国了。
所以吴旷淡淡一笑,不卑不亢地拱手道:“先生有不世之才,罗网连根拔起,旷大仇得报,唯愿与大哥退隐江湖,扁舟壶酒,啸傲山林。”
“兄弟,你这个思想很危险啊。”胜七在旁边丝毫不给面子的说道:“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不伏王法管的,都是社会的不安定因素,会给百姓带来生活不便,这于我们农家教义也不符啊。”
吴旷一脸痛心地看着身旁的基友,狗子你变了,你不爱我了,妈的你什么时候被官府洗脑的?你丫的不是怒闯七国死牢的吗?要说恐怖分子,天下还有谁能比得过你。
钱谦显然也是这么认为,历史上第一个农民起义的反贼头子陈胜,绝对是上下五千年来第一恐怖分子,中东那些绿教根本都不是对手,“老陈呐,你这个思想很片面,在任何岗位,都是为人民服务,都是发光发热嘛!”
“先生教训的是,胜受教。”胜七宛如石乐志,整个人都不是很好,当然吴旷下一秒钟也明白为什么胜七这么老实了。
“这个神农令给你们吧,我听说农家神农堂那个小胖子不错,关心农时,也力所能及地帮助一下劳苦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