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扁鹊!”老头一脸傲然地捋着胡子,学关公的样子,眯着眼斜睨钱谦,大概是指望他纳头便拜。
“卧槽,扁鹊?”这次可真的被吓到了,扁鹊那可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位神医啊,活死人、肉白骨,不在话下,“就是那个‘你有病,治不了,告辞’的扁鹊?都一百多年了吧,你还活着呢?”
“哈哈哈,你这无知小儿,你师父是谁,怎么教出你这么个狗屁不通的徒弟来?”
扁鹊哈哈大笑,满脸讥诮之色,“汝不知扁鹊乃上古神医乎?昔黄帝身旁有神医扁鹊,后为医家传世,凡医术力压群医者,方称扁鹊,也就是当代医家首领。见蔡桓公,著《难经》的扁鹊,正是我医家最出色的祖师之一!”
“嚯,厉害了厉害了,这还是个传承的名号。”钱谦在旁边鼓掌,然后冲着海月小筑里面喊,“扶苏,小嬴!出来啦!你老师要被扁鹊吓死啦!”
钱谦还真没胡说,完成百家任务的关键是要折服这门派的所有主要人物是不假,但是也并非不能杀人。不然想想吧,为了完成农家任务,难道要费尽心思想方设法地去哄着田虎那个没脑子的脑残?
然而扁鹊又不一样,能杀人也是建立在剩下的主要人物能够完全掌控住局面的份儿上,但是在医家,显然扁鹊地位比端木蓉更重要的多。换句话说,哪怕不折服端木蓉,也非得让扁鹊纳头便拜,才能彻底完成医家任务。
没办法,只好把扶苏叫来平事儿了。毕竟看着老头这么热衷于投靠大人物的心理,让他纳头便拜真是容易到尿床。
扶苏是个尊师重道的人,来的很快,不多时就站在了钱谦面前。不愧是当太子的人,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宛如没看到扁鹊和那几个医家弟子一样,直接冲高这钱谦拱手,“老师有何见教?”
“呐,这老大爷说要投靠你们朝廷,然后还要弄死我,人家官面上势力大啊,我孤家寡人一个,惹不起惹不起,只好找你来救命了。”钱谦没心没肺地照着扁鹊一指。
“你是何人?”扶苏眉头一皱,带着无尽威严和上位者的气势压向了扁鹊,“海月小筑前大吵大闹,不怕朝廷律法吗?”
“又来一个黄口小儿,学会吃奶了吗,就学人闯荡江湖?告诉你,老夫名扬天下的时候,你父亲也还在吃奶呢!”扁鹊不屑地瞥了扶苏一眼,表示不想跟年轻人玩耍。
然而他几十年没下山,旁边医家弟子却认识公子扶苏,赶紧在扁鹊耳边低语了几句。
老头的面色瞬间变得很精彩,张开嘴半天,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额……这……我……老朽……草民……咳咳,不知是公子当面,冲撞了公子,草民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说的轻巧,那你死去?”扶苏跟着钱先生也学猥琐了,张嘴就把扁鹊怼的下不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