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直宅在家的人突然从一辆跑车上下来,司机还是一位年轻女性,怎么想都觉得让人好奇。
跑车这种东西,并不是一般家庭用车的首选,狭窄的空间与高昂的养护费用让它注定只能成为一些人的大玩具。
即使是一辆三十万的入门跑车。
开着跑车的年轻人与普通高中生的杆子怎么也打不着一块去吧?
或许也有那样的高中生,但不会是我。
也难怪凌巧会好奇。
按照她的性格应该是会问的,但她却没有问出来,她也开始有了顾虑了吗?
走到家门口,摸钥匙的行动打断了我对凌巧的思绪,打开门,老板老妈已经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看着手机。
“小斯,回来啦?”
老爸的声音从他们的卧室传来。
“回来了。”
我一边换鞋,一边答应着。
“去哪儿玩了?这么晚才回来。”老妈问道。
虽然我是很少出门,但也不是没出去过,比如有时候去看小偶像的夜场公演,大概也会在比这个时候早一点点的时间回来。不过去看公演的话都是跟他们提前说过的,他们也不会担心。
晚上我没告诉他们去哪儿,但他们也没给我打电话。
真是亲生的啊。
“就在外面逛了一下。”
“眼睛怎么样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还是那样。”
听到意料之中的安稳结果,老妈似乎也安心了一点,对我说道:“你早点洗了睡了啊,别玩得太晚。”
放假在家的时候,他们不会限制我在几点之前必须睡觉,早上的话也不会强制我早起。从这点来看,父母对我还是挺宽松的。
身在福中我还是知道这福的。
我拿上换洗衣物,来到卫生间。失去色觉之后我连浴霸都不敢开,那个光太刺眼睛了。我总觉得感觉颜色的细胞跟感觉亮度的细胞没什么关系,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是有一点关系的。
人在洗澡的时候总会思考。
但我需要思考的东西太多,被花洒里喷出的水淋着的脑袋在信息量有些爆炸的情况下选择了放空。
什么次世界,什么静止,什么红绳全部被我抛到了脑后。
杨文瑾,凌巧她们说的话和她们的某一个眼神堵在脑海里不断重复播放着,但放空的大脑却没有在分析其中的意思。
按道理来讲,被打开的新世界的大门之后的景象比起小时候青梅竹马的几句话来说更加能让人产生遐想吧。
但在我的脑中它们出现的频率却是差不多的。
我挤了洗头膏疯狂地搓着脑袋,想让自己恢复正常的思考和心态。
虽不至于徒劳无功,但所起的效果却微乎甚微。
洗去了身体的疲惫的我,连电脑也不想再开,一下子扑在软和的床上。
睡觉吧,大概睡一觉就好了吧。
我是这样想的。
“叮。”
扔在枕头边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杨文瑾给您发来了一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