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一块茄子还没送到嘴里,悬在嘴巴外几公分处不动了,“什么意思?”
咦?三叔儿不知道?
盛夏夹菜,吃菜,喝汤,前奏漫长,“昂,段仕洪最近让王天星和程远航办事儿……”如此这般,盛夏给三爷概述一遍。
三爷本来已经零下一度的脸,这会儿零下十度,“操!段仕洪敢动你,端了他,吃你的饭,那边我来搞定,暂时段仕洪不敢动你。”
盛夏单手托着小巧可爱的下巴,水汪汪的大眼睛流露晶莹的光芒,“三叔儿,你怎么这么帅?”
三爷吃掉茄子,用筷子的这边顶住小妮子的下颚,隔着餐桌往她那边送暖气,“怎么帅?”
腹黑如三爷,不掏出点儿好听的会放手吗?显然不会。
盛夏握着筷子,加一块腐竹,咬了一半,另外一半给三爷,“怎么都帅,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三爷口中含着她松开的腐竹,咀嚼,品尝,“这么多方位?都帅?”
盛夏没有防备三爷的弦外之音,喝了一口汤下咽,“对啊,都帅!”
三爷了然,“原来你喜欢这么多方位,回头可以都试试,横竖,高地,远近……嗯。”三爷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跟她交流,尤其最后的嗯字儿,意味深长啊深长的很!
盛夏脑袋哗啦亮了一盏灯泡儿,大爷的,刚才老狐狸说的晒意思?啥意思!魂淡魂淡!!
“流氓!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盛夏咬牙,小白牙儿被她咬的咯吱咯吱响。
三爷凌冽冷硬的面部,浮起比晨雾还要轻缓的笑容,情动之际,他倾身捏小妮子的鼻尖,拇指食指一错,“傻丫头。吃饭。”
盛夏贪婪的看他,“三叔儿,你只能在我面前帅,帅给我一个人看。”
“好,专属于你,别人都不给看。”
“啊哈!好!不给他们看!”
两人坐的位置靠窗,旁边是过道,时不时的有人端着餐盘经过,有人跟三爷打招呼,有人跟盛夏打招呼,两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互撩一把,功底也是了得呀!
视线一转看向左边,气氛大变。
盛夏呲呲暗示三爷转头,两人一个看程远航,一个看白若初,接着交换眼神。
“三叔儿,他们俩没事儿吧?低头不见抬头见,多尴尬。”
“还行,目前都憋着没出招,只是越憋着,后劲儿越大,迟早有一场恶战,等着看吧。”三爷收回目光,将重点放在餐盘上,蛋疼的问题,想一次蛋疼一次,三爷最受不了这种纠缠不清的关系。
盛夏兴致缺缺,“恶战就算了,我不想看,没那个恶趣味,白狐快订婚了,等她订了婚也许两人就真的断干净了。长痛不如短痛,天天看他们俩拧巴,我也不舒服。”
三爷咽下紫菜汤,又补了几口米饭,没胃口吃了,“我担心程远航被白狐整废了。”
整没整废不知道,这顿饭程远航吃的味同爵蜡倒是真的,王天星好说歹说死撑着逼他吃了半碗饭,一个猪蹄都没吃完他就走了。
白狐和飞鹰的几个人同桌吃饭,看着一口一口吃的很香,可是那香甜可口的饭菜,到了她嘴巴里味道就算变了,一口酸,一口苦,一口涩。
“白狐,吃这么少啊?不多吃点吗?猪蹄美容的。”30号提醒她。
“吃饱了,我先去指挥部,一会儿继续开会。”
32号看她剩了一大半的米饭,又看到程远航的位置空了,心下有了大概的了解,“白狐,开心点,都会过去的。”
“我很开心,好很好。”白狐擦了擦嘴巴,扬长而去。
几个男兵傻逼了,“卧槽,这就是传说中的最毒妇人心?看看程副官每天寻死觅活的样儿,再看看白狐,我特么不敢找女人了。”
“你特么是不敢找,还是找不到,你自己心里有数。”
“靠!别刺挠我。”
饭后,三爷去开下半场会,盛夏回办公室做文秘。
要说冤家路窄,放在盛夏这里简直窄的上天,进行政楼大厅,段仕洪就在大厅站着,段仕洪负手而立,隔着落地窗看外面的风景,貌似在等什么人。
很显然,等的就是盛夏。
盛夏见他,先敬礼,“军长好。”
大爷的,跟他没话说,盛夏想溜之大吉。
段仕洪转过身,满面的笑容,客客气气的道,“吃饱了?”
踏马的!!
笑的好瘆人啊!
盛夏惯性的扯嘴,笑出几颗白牙,“是。”
“最近你在军区的表现,我都看到了,承认错误的态度不错,工作也很尽心尽力,你的功劳我都看在眼里。”
黄鼠狼突然给鸡拜年,安的什么狼心狗肺?
“军长过奖,都是我的分内工作,应该的。”盛夏留了几个心眼儿,察言观色,步步为营。
段仕洪慈眉善目,长者的温和倍儿亲切,而且,他自然而然的拍一下盛夏的肩膀,“革命军人就该有这个意识,只要国家和人民需要,随时可以做出牺牲。”
盛夏:“……”
啥意思?
“去忙吧。”
这就让走了?
盛夏悻悻敬礼,“是,军长。”
尼玛,几个意思啊?古怪!
回到三爷办公室,盛夏忙完工作,时间还早,索性到军区溜达,好久没训练了,她手脚痒痒,这一溜达,直接溜达去了伞兵的训练大营。
伞兵日常的训练就是体能方面的加强,另外就是反复的强化他们的跳伞灵活度,隔着训练场的铁丝网,盛夏远远看到几个女兵在做伞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