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雾雨小姐?您,您貌似误会了什么东西……”
听到魔理沙的话,葛祎伟的神经立马绷到了最紧的情况。真是的,自己刚刚进入幻想乡那十五天的平和生活就跟骗人似的,现在是情况一个接一个,下回自己会招惹到谁?
“人类!快把东西交出来!”
正当葛祎伟打算进一步解释来把误会解开的时候,对面的敌人——至少现在是敌人——已经有些按耐不住了。蕾米莉亚的红色瞳孔不断向外释放着杀意,那个小个子身体所摆出的架势明显不是想让葛祎伟死就是想让葛祎伟死,或者是想让葛祎伟死。
“刚才我貌似说过了吧,人在筷子在,人亡筷子也在!总之筷子与我同在!”
葛祎伟把食材放到桌子上,然后右手高举攥在手中的筷子,做董存瑞炸碉堡状。
“那你就去死,然后把筷子留下来吧!”蕾米莉亚把眼睛眯了起来,“魔理沙,你赶紧让开!你要是想玩弹幕游戏,也等到我杀了这个人类再说!神——”
“哎呦!”
“姐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月落乌啼霜满天夫妻双双把家还就饶了小的这次吧这双筷子是我妈留给我的唯一纪念恳请您高抬贵手!”
说时迟那时快,葛祎伟刚听到“神”字出口,立马态度大变,直接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头盔正撞到挡在他身前的魔理沙的脑袋上,那态度要多恭敬有多恭敬,就跟见了祖宗似的,就差“噗通”一声跪地上了。
说起来蕾米莉亚也有这个资格当他祖宗了……
“很丢人啊,小葛。”魔理沙后退两步,把被葛祎伟撞得有些皱的地方弄平。
“没关系,人这种东西和节操一样,就是用来丢的,留着也不能当饭吃。”葛祎伟仍然保持九十度的鞠躬状态,“我已经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但请您把这双筷子还给我吧!这是……这是我妈妈唯一的遗物啊!”
开玩笑,葛祎伟他妈活的好着呢,每天早上还去公园练太极,杨氏的。
说着,葛祎伟把握在左手里的芥末往眼前一抹,挤出两滴眼泪。
“呜呜呜……求求您了,就把筷子还给我吧!我妈是临死前才把这双筷子留给我的,那是在北方寒冷的冬天在一截水泥管里的事情……”
看着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讲述自己的母亲作为单亲是多么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把自己喂养大的的葛祎伟,蕾米莉亚又愣住了:这前后的态度转化太过于突然,她转不过这个弯来。
“好了好了,筷子就还给你吧,反正不是什么过于珍贵的东西。”当葛祎伟的故事进展到小学五年级母亲拖着身患非典艾滋癌的病躯在刮着十二级飓风的大雪天出门只为给自己的孩子买他想吃的草莓的时候,实在是忍受不了对方的嘴炮打击,蕾米莉亚卸下气势,摆了摆手。
“太感谢您了!为了表示我对您的感谢之情和对自身错误的深刻认识,我赶明儿一定把一份一万字的检讨和‘人民卫士’的锦旗送到府上!请务必接受!”
“不过,比起这个,”看了看立刻满面笑容还站得倍儿直的葛祎伟——现在她已经见怪不怪了,蕾米莉亚突然抛出了一个棘手的问题,“你刚才,是向魔理沙告白了吧?”
“啊!”似乎刚刚沉浸在了葛祎伟悲惨的故事中,刚才还听得津津有味的魔理沙又想起了这一件早就被她抛到脑后的事。然后,她的脸又红了起来:“那个,小葛……”
“是哦,这位先生,刚刚好像是向魔理沙告白了?”一个听上去十分正常但让葛祎伟脊背发凉的声音在旁边响了起来,“那么,能不能解释一下您到底喜欢上了魔理沙哪一点呢?”
“这,这个啊……”葛祎伟环视了一圈,然后眼神到处乱飘,“这个是……这个,那个是……那个,你不能把这个当成了那个,也不能把那个当成了这个,如果你把这个当成了那个,那个当成了这个,那这个就不再是这个,那个就不再是那个,然后你就会分不清哪个是这个,哪个是那个……”
“然后呢,到底是哪个,葛先生?”
“呵,呵呵呵。”葛祎伟看向发出声音的那个人,“这位小姐品味不错啊!你瞧这个月亮发饰戴的,颇得后现代分离主义精髓……”
“所以说啊,葛先生,到底是哪个呢?”那位把发饰戴出后现代分离主义的小姐微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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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怎么样了?”
见葛成志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庄渝连忙凑上去问。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看来就算是上帝也舍不得这么美丽的女子早早死去啊。”葛成志微笑着回答。
“切,如果她死了,你肯定就会说‘看来她的美丽连上帝都打动了,所以希望她尽快来到天堂’对吧?”庄渝带着不屑瞥了一眼葛成志,然后扔过去一罐可乐,“真是的,你这种性格就不能改一改吗?怪不得连小伟都看不起你。”
葛成志打开易拉罐,喝了一口:“女性天生就是用来被赞美的,不是吗?在我的心中,母系社会才是最完美的社会……”
“一个男性的女权主义者。真恶心。”
“如果这是恶心的人,那我希望这个世界上恶心的人多一些才好。”
“但我可不希望。”庄渝也打开了自己手里的可乐,“幸好小伟和你不一样。”
“这就是为什么他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女朋友。”
“难道像你一样同时交了这么多女朋友就好了?这一次逃到俄罗斯,估计你在法国的那些女朋友们又要伤心了。”
“怎么会呢,我是不会让我的女朋友伤心的。”葛成志微笑着回答。
“不过你还真是不担心呢,小伟他可是上了日本前线,指不定一分钟后阵亡通知就发送到你们家了哦。”
“阵亡通知么……”葛成志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思考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我尊重他的选择。”
“呵,在这方面上你们兄弟俩倒是一个德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