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葛成志才终于发现了一个真理:天然这种属性在现实世界根本就不存在,所有女人切开都是黑的!
拍了拍头上落满的面粉,他郁闷地抬头看了看。在王玉琳房间的那个滑门上,一个简单而精巧的“开门倒面粉”装置就这样安装在那里。这个时候他不得不小小佩服一下王玉琳:先不说这个装置究竟是多么精确,以至于地上连一粒面粉都没有落下,全扣到了自己身上。她究竟是什么时候设置上去的?进房间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个东西啊!
估计,这也只能成为一件悬案了。
葛成志掏出一个镜子,将头上、脸上、肩膀上的面粉细心地用手帕全部擦干净,然后又开始了他今天的清洁工作。他知道,自己还是瞒不过那个老同学。想来,这个小小的恶作剧也仅仅是为了让自己能笑出来吧?
居然让女人担心自己,这实在是太差劲了。而且,自己还骗她说杨祖去执行什么秘密工作了……世界上怎么可以有我这样差劲的男人!让我去死吧!
一名穿着军装戴着大沿帽的男性从自己身边擦过。葛成志留意了一下对方的军衔:是上尉。
间谍潜入事件让基地现在的处境很是不妙。可以说,欧洲人的袭击是肯定的,仅仅是时间问题而已。出于设备的运输问题,短时间内基地根本无法完成转移,现在只能硬着头皮把项目进行下去了。为此,内部原本就十分严密的守备体系变得更密不透风,号称“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这个号称总让葛成志感到一丝不安:但凡是能够说出这种话的防御体系,最后似乎总是没有什么好下场,最好的例子就是那个著名的“马奇诺防线”。
而且,前来防卫的大批士兵让组织上的审查人员忙得焦头烂额。让一名间谍混进来已经是十分了不得的大事了,要是再有个万一,先不说别的,让他们这些特殊工作人员脸往哪里搁!
不过在事情变糟糕前,还是先把清洁工作做好吧。葛成志将走廊上的一个纸团扫进簸箕里。
该来的,总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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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敲门声响起来的时候,雾雨·丝达祾正在切菜。突然传来的巨大响声让她吓了一跳,差一点把自己的手指切下来。这已经不应该叫做敲门,而是砸门了。
“这种下雨天会是谁来呢?请等一等!”把菜刀用围裙擦干净放到案板上,再把围裙挂到一个铁钩上,丝达祾小跑着来到了门口,跑动带来的气流让桌子上蜡烛的火苗东摇西摆,“请问是谁呢?这家的主人现在不在,如果有事情的话我可以转告……”
“哦,亲爱的丝达祾,我们终于找到你了!”刚刚打开门,丝达祾就感觉自己的头被埋进了一片柔软的而又有些湿乎乎的东西里,“啊,你身上的香气还是这么好闻……”
“唔,唔唔唔……”脑袋被爱尔柏塔紧紧箍住的丝达祾拼命想要说些什么,但这种情况下没人能听懂她的话。过了一会儿,爱尔柏塔感觉怀中的人似乎不再挣扎了,才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请,急忙放开了双臂:“丝达祾你没事吧!”
“还好,再差一点我就要去见亲爱的上帝了……”丝达祾现在一副虚脱的样子,“啊,美丽的天使姐姐,你是来接我的吗?天堂好亮……”
“丝达祾你不要跟她们走!就算是走,至少也带上我啊!我其实一直很想活着看看天堂是什么样子……”
“真是一个奢侈的愿望。”埃达在旁边扶着自己的额头,“你们两个每次都要来这么一出,我看都看烦了……还有,亲爱的爱尔柏塔,虽然问了很多次,但你真的是贵族吗?”
“当然,在议会有席位的。”
“那么现在,丝达祾,你是不是应该把我们迎进屋子里才对?这场雨让浑身上下湿漉漉的,爱尔柏塔不知道从哪里扒下来的军服也有些太大了。真想好好洗个热水澡。”
“啊,对不起!”意识到自己的两位好友还在大雨中站着,丝达祾急忙站起来鞠了个躬,“虽然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但先赶紧进来吧!不过热水澡的话,就在昨天热水的供应刚刚断了,我昨天也没有洗澡……”
“什么?上帝啊,这是对我平日不尊敬的惩罚吗?即便如此也太过于严苛一点了吧!”
“好啦好啦,我早就说了,要跑过来可是需要心理准备的,战场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爱尔柏塔接过丝达祾递过来的毛巾,使劲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就算是事前都知道了这些事情,你不还是过来了?”
“那我就不能抱怨一下了?真是的。”埃达也走进了屋子,用毛巾擦着头,“丝达祾,你有没有合适的衣服?这个松松垮垮的军装穿上去别扭极了。换洗的衣服应该都在飞机上吧?现在飞机都坠毁了,我们还要怎么回去……”
“放心吧,”爱尔柏塔拍了拍埃达的肩膀,“我父亲不会就这么放着我不管的!再怎么说我也是个贵族不是?有钱不说,还在议会有席位。”
“为什么你总是对于后者表现出如此自豪的态度?真是让人感觉不明白。”
“当然要自豪了!现在在欧洲议会里有席位的英国人除了伟大的女王就是我们家族了!”
“你们两个先不要说这个了。”丝达祾端过来了两杯茶,放在两个人的面前,鼓起脸,“现在,我很生气,你们知不知道?”
“生气?哦可爱的丝达祾,你为什么要生气呢?”爱尔柏塔连茶叶一起喝干了面前的那杯茶,然后张开双臂又要把丝达祾揽入怀中,却被对方躲了过去,“你的两个好友冒着重重艰难险阻穿过军事禁区来带你回家,这个时候不是应该三人抱到一起痛哭吗?”
“那算是什么?我生气的就是,你们这样做很危险的!明明前几天,我因为你们很安全地待在欧洲而放心呢,你们……你们究竟在干些什么事情啊!”
“就像你担心我们一样,我们不是也很担心你吗?”爱尔柏塔摸了摸丝达祾的头,结果被对方拨开,看丝达祾仍旧鼓着一张脸,爱尔柏塔笑了,“而且,我们肯定能够安全无事的!绝对没问题!”
“真不知道你的这种自信是哪里来的。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究竟要如何回到欧洲去?”与着急的爱尔柏塔不一样,埃达捧着茶杯,小口小口地喝着,希望能通过这种方式获得更多的温暖,“没有任何交通工具,难道让我们跟军队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