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卡车从工地里缓缓开了出来,那上面,正是中华公园标志性的大槐树。现在,它将与新的中华公园一起,在距离这里三公里左右的地方安家。
要怎么做呢?那名女军人的遗愿,自己怕是实现不了了……
看着逐渐远去的卡车与槐树,葛祎伟叹了口气,走到已经不知道说到哪里的两个建筑工人面前:“两位同志,能借个火吗?”
“同志?真是少见的称呼啊兄弟。”其中一个人看了他一眼,扔过来一个打火机,手枪型的,做的很是精致,“公务员?还是在附近上学的大学生?”
“不,”扣动“扳机”,手枪的枪口冒出一束淡蓝色的火苗,葛祎伟把两张照片送了上去。就像是一个饿了几天的人突然看到了食物一样,火苗贪婪而欢快地舔舐着照片,燃烧剩下的灰烬被秋风一吹,四下飘散,“军人。”
“军人?兄弟你真的没有开玩笑?”
“啊,刚刚从日本战场回来。”葛祎伟把打火机扔了回去,“多谢。”
“等等兄……同志,你能给我们讲讲……”
没有理会身后越来越小的声音,葛祎伟转身离开了。三天时间并不算长,应该还有很多事情要办。而且……
虽然嘴上那么说,让担心自己的人一直担心,也不行啊。
“出来吧上司。为什么不吸取教训呢?就这么光明正大地穿着你那一身露腋巫女服上街,可是比在墓地穿着婚纱显眼多了。”葛祎伟向身后的一个拐角瞥了一眼,“而且,这回还是三个人。看看你们身后都有些什么?不许使用灵力弹啊。”
就像预计中的一样,拐角那里爆发出了很……呃,很热闹的声音。费神分辨出两句还能够理解的话,葛祎伟发现和自己猜想的差不多。过了得有将近五分钟,活力满满的魔理沙就拉着垂头丧气的灵梦和脸已经红到脖子根的早苗兴冲冲地跑了过来。
“怎么样?过不过瘾?”
“那群人……那群人怎么都跟文文似的,赶都赶不走!还都拿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呜……这就是所谓的被围观吗?好害羞啊……还被告白了……”
“不过感觉真的很有意思啊!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不是应该很高兴吗?”
“好了,事后感想咱们以后再谈。你们为什么起这么早?”葛祎伟把身子靠到墙上。现在是大约六点半左右,对于这帮等着武器的闲人来说倒确实是有些早,街上基本上没有什么人——不过就算如此,根据刚才的动静来看,幻想乡三人组还是吸引了足够多的眼球,“我还以为你们积压了这么多天,在昨天晚上应该已经很累了才对……”
“不准再提这件事情了,听见没有!”
“昨天晚上……呜……”
一听到葛祎伟提起昨天晚上的事情,灵梦立刻摆出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抄起手中的御币就要往他头上砸。另一边的早苗则是直接大脑当机,晕晕乎乎地在原地转圈,嘴里还嘟哝着“这是一场梦……这都是一场梦……不对这也不能是梦……啊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啊……”。唯一不明白情况的魔理沙则拉着葛祎伟的袖子:“小伟,什么东西积压了这么多天?为什么我们昨天晚上应该会很累?”
“自行理解。好了,反正都这么早起来了,到处逛逛吧,虽然现在可能也没有什么可逛的。”葛祎伟把双手插到兜里,“等时间到了,得给你们买几套衣服……虽然我的钱似乎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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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他……去世了!?”
爱尔柏塔有些接受不了这个消息。她感到双腿一软,直接坐到了地板上。
“是的,小姐。”面前,老管家同样是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就在昨天,老爷他遭到了未知人士的刺杀,然后抢救无效……去世了。”
“未知……人士?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父亲?他是与舍利家族有私仇吗?为什么啊!”
“……我们也不知道,小姐。凶手在这之后就自杀了。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前,他的履历干净到一个令人不可思议的地步……我们也无法查到究竟是谁想要干什么。请您节哀。”
“节哀……啊……”
“是的小姐。老爷的葬礼应该尽快着手准备,到时候作为舍利家族的代表,您的肩上会担上很大的担子。请您尽快休息一下吧。”
“我……知道了……”爱尔柏塔的步子有些恍惚。忽然,她回过头来,“琼,父亲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我想,和他单独呆一会儿。”
“是的,小姐。现在老爷正在……正在二楼休息。”
“哦,我知道了。”
看着爱尔柏塔逐渐走上楼梯,管家轻轻叹了口气。
自己是看着她长大的。在命运的前方等待着这个孩子的,将会是什么呢?
如果真的可以,伟大的上帝啊,帮帮这个孩子,让她度过这次的难关吧。
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年老的管家跟上爱尔柏塔的步伐,也走上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