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家里床上,手机显示是次日中午。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安静浮尘视线中飞舞。我看着熟悉而温馨房间,只觉得一切就像一场光怪陆离梦。
掀开被子坐起来,昨晚湿漉漉不适感没有了,那里也不再肿痛,只是被狠狠塞满肿胀感,仿佛还没褪。胸口和大腿根痕迹多,青红密密麻麻。我看着这些吻痕,觉得眼前根本是另一个女人身体,那么饱满、荒糜、陌生。
我足足了四小时呆,又洗了两小时澡。穿好衣服下楼,近药店买了紧急药物服下。
接下来几天,我没出门也没上学,每天吃方便面,或者什么也不吃。大部分时间我呆,然后就是睡觉。父母我五岁时就去世了,三个月前我刚离开外婆来这里读大学,住是父母留下房子。我不能去问外婆:一个十八岁女孩被强/暴后该怎么办?而且强迫我,是拥有飞船和机器人外星人。
我变得有点精神衰弱,总觉得被窥探,吃饭时、睡觉时、洗澡时……每当我猛转身,背后空空如也,而我惊魂未定。
我知道这样不对,也知道生活一定要继续。可我就是不太想面对任何人,面对生活。
事情转机生五天后。
我至今还记得,那是夜里八点多,月光从阳台洒进来,树叶风中沙沙响动。我蜷房间角落呆,突然响起清脆电话铃声。
是外婆。
“遥遥,你还好吗?”她慈祥声音如耳际,“这个星期,你怎么没有给外婆打电话……”
我瞬间哽咽。
“对不起,我忘了。”我说得很慢很用力,这样才不会被她听出端倪。我还想笑,但喉咙里堵得厉害,实笑不出来。
外婆耳朵早就不太好了,或许她根本听不清我说什么,但她依然非常非常温柔问:“孩子,是不是……遇到什么委屈了?”
我原本觉得自己已经麻木了。可她话却像一只温柔手,轻轻揉着我心窝。我突然感到非常委屈,一下子哭了出来。我努力咬牙想忍回去——怎么能当着外婆哭,让她担心?可泪水止不住,憋了这么多天酸楚,全哭了出来。
“外婆,没事。”我抽泣着说,“我只是想你,很想你,想回家。”
那晚,我们俩隔着千山万水,对着电话哭了很久。外婆边哭边说,她敬老院过得很好,每天都很开心,让我要坚强,好好生活。而我握紧听筒,一遍遍心里说,不能再颓唐堕落,不能再困那个噩梦般夜里。
不能,让唯一亲人失望。我已经成年了,现应该是我照顾外婆,而不是让她为我操心。
这个清冷秋夜,我心奇异平静下来,那些污浊晦涩情绪,仿佛都被外婆温柔嗓音抹去。我觉得自己不再难过了,一点也不了。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收拾得干净爽利去上课。之后大学四年,我过得顺风顺水,毕业后也被心仪公司录用。若说那段经历对我带来影响,一是我似乎落下轻微神经衰弱毛病,总觉得有人背后看我;二是我没有交男朋友。
而那个男人说留下保护我士兵,从未出现过。
上周末我休假回了老家,陪了外婆好几天,并把所有钱偷偷留给她;我去拜访每一位亲戚,请求他们好好照顾她。
然后我孤身一人回到了这个城市。
这天终于到了,我有些紧张,但一点也不害怕。因为我早下定决心,不管将来生什么,我都会力让自己活得好。
今天是周六,我热闹中关村晃了一整天。我猜想白天他不会出现——因为他来过地球,却没惊动官方,说明不想被现。
但当夜幕缓缓降临,人流变得稀少,我清楚意识到情况会变得糟糕。他可以任何一个黑暗角落,将我掳走且不惊动任何人。
所以我决定站到楼顶上。这样每个人都能看到我——除非他决定暴露行踪,否则不能让我凭空消失。
当然,万一他做出攻击行为,我跟地面遥远距离,也能量避免误伤无辜。
我又低头看了看表,23点4分。
后、决定命运2分钟啊。也许他掳掠成性,现正火星上跟某个女怪兽做活塞运动,早把我忘了呢!这么想着,我又轻松起来。
地面上已经聚集了很多围观人。身后十多米远地方,站着两个大厦保安,他们足足劝了我2分钟。我觉得很抱歉,反复向他们保证不会跳,但他们还是很焦虑。
这时,一个保安接了电话,然后略显高兴说:“警察马上就到了!小姐,你千万别冲动!”
我没太意,继续紧张等待时间缓缓流逝。
过了一会儿,楼道里响起匆忙脚步声,两个高大警察探身上了天台。前面稍矮那个朝我方向看了看,对保安说:“你们先下去,这里交给我们。”他声音有点耳熟,但我想不起哪里听过了。
保安求之不得,立刻走了。
这个警察关上了通向天台小门,然后矗门口不动。我想他大概是怕闲杂人等上来。
高个警察上前两步,盯着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