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毁天魔殿……”我讷讷的喃喃,穆廖叹了口气说:“希望夫人别再惹怒王上了,王上从未如此外露过脾气,总是喜怒不行于色,他是什么?魔,甚少有隐忍的时候,如今如此待您,您总得识相对吧?”
我低着头沉默不语,穆廖将圣旨交到我手里:“夫人好自为之吧。”
我叹了口气,再次见到南宫紫矜的时候,已经过了快一个月,可是她走路还是一瘸一拐的,我内疚的说:“都是我害了姐姐,好在孩子没事,不然我真是死不足惜。”
“你别这样说,如今我倒成了他威胁你的存在了,他留我和孩子一口气,不过是为了能控制你,倒是姐姐连累了你。”
“其实你我都清楚,如何能明哲保身?他想要的人,怎能保住?如果他想要的是姐姐,姐姐难道不给吗?即便想以死相抗,那腹中孩子又当如何?是我过于偏激了,只一味的想逃,却不曾想到我们的身份早已是逃无可逃了。”
南宫紫矜脸色微微黯然:“那你是准备侍寝了?”
“否则还能如何?”
“虽然是无可奈何的事,但你能想开也罢,只是你成为第一个被宠幸的女子,你那个偏激的姐姐巫琳该如何是好?”
“上一次应该是废了她的道行了,她就算心中有恨也无法下手了吧。”
南宫紫矜沉默了,看脸色似乎十分不安,我拉住她的手说:“既来之则安之,姐姐莫要再为我担心了。”
很快一个月马上就到了,我心绪复杂,最令我觉得不解的是,这段日子我想得最多的却不是端木哥哥,而是白狼,想来都觉得可笑。
“云夫人,明天就是册封的日子了,不知您是否都准备妥当?”穆廖不放心的来看我。
“有何好准备的?”我淡淡的问。
“这个……算老奴求您了,别再惹王上生气,这一个月,王上可没少火,在朝堂上也是,大臣们人人自危,日子别提多难过了。”
“那又和我有何关系?”我倒了一杯茶缓缓的抿着。
“明天册封之后,晚上要侍寝,夫人该不会再出什么事了吧?”穆廖见我如此冷淡,只得把话挑明了说。
“放心吧,我不会再拒绝侍寝的。”我把手中的茶杯放下,缓缓抬头,穆廖一听这才舒了口气:“那好,那好,夫人好好歇着,老奴告退。”
“等等,穆廖大人请带句话给王上,我自然是一心想侍寝,但不知这后宫里多少人在仇视我,巴不得我出事,防不胜防……”
“老奴明白夫人的意思,这话老奴会给王上带去,至于着静慈宫的安全,自然是要保障的。”
“这安全是一会儿事,之前生的咒术事件,可不是寻常的安全就能做到的。”
“这个夫人请放心,施咒的巫琳,已经被王上抓起来,关入慎刑司了。”
“巫琳被抓了?”我心下吃惊,没想到天魃居然抓了姐姐。
“是,在后宫行邪术害人,王上不想管就没事,一旦管了,自然是要严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