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睁开眼睛,却现自己睡着了,刚才那个是梦吗?我满头冷汗,坐起来,只见床前的铜镜却映出我脸上被人摸过的血手指印,她的手心似乎是染了什么东西,原来是血,那刚才就不是梦,巫琳根本没死,我抱着双臂,只觉得打从心底寒,那是她单方的设计,还是尉迟苍漠和她一起演的戏?我到底还能不能信那个男人?那个在雪地里背着我走了大半夜,为我的鬓边插上梅花的男人,我曾经义无反顾的信他,如今却是伤得体无完肤。
月光洒下来,大雪过后,月亮又圆又大,照亮了屋子,忽然我看见角落似乎站着一个黑影。
“谁在那里?”我吓了一跳,大喊一声。
那身影晃动了一下不见了,我站起来走到角落,只觉得一阵血腥味,却不见有谁,摇了摇头,走回床上,准备再躺一会儿到天明,刚刚躺下,却感觉有什么滴落在脸颊,抬手一摸黏糊糊的,带着腥味,好像是血,我一抬头,只见床顶一张血肉模糊的脸,正对着我笑……
“啊!”我惊喘一声坐起来,居然是梦中梦?外面天已经亮了,红儿在外面守夜,听见我的动静忙问:“门主有何事?”
“没事,只是做了噩梦,你进来吧。”我擦着额头的汗,红儿推门进来,见到我一愣:“门主,您的脸……”
“我的脸怎么了?”我忽然想到什么,冲到铜镜前,只见血手印,和那滴落到我脸上的血,都在,两个都不是梦,到底是什么意思?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是那个血人,血日时见过的血人,也是我心底最深的恐惧,他到底是谁?
“您没事吧?”
“没事,这不是我的血。”我淡淡说着,去了帕子洗了脸,这时绿儿忽然来了:“门主,巫族一夜之间消失了。”
红儿淡淡的说:“巫琳都死了,巫族消失有什么奇怪?”
“不,就算巫琳死了,巫族还有巫辽,还有其他人,怎么会一夜之间全部不见了呢?”我微微皱眉,昨夜巫琳来说那些话,今早就说巫族不见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巫族消失是好事,我们少了一个心腹大患不是吗?”
“真的是那样吗?”我始终觉得这一切太巧合了。
“门主无需费心,此事属下会想办法查清楚的。”绿儿说着退了出去。
“红儿,我怎么觉得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我捏紧了手中的帕子,那两个不是梦的梦,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水姑娘被尉迟公子抓住了,君上要去救她,势必要和尉迟公子血战,的确是大难。”红儿低低的说。
我抿着唇,虽然东方晟要我不要再管这事,但我还是不放心,特别是昨夜最后尉迟苍漠说的那句话,想了想我换了一声衣裳说:“我还是去看看吧。”
“别去!”忽然一个声音阻止了我,我一回头,却见到三清站在那里,他将红儿封印了,然而他居然浑身是血,我惊愕的看着他:“你……这是……”
“你去了,孩子保不住的。”三清根本不解释,只是这样说。
“可是水卿卿,她是南宫紫矜的转世,我不能让她再为我死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