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这不就认识了么?二位也是要去涂家庄?在下也去,正好同路。”他一揖手:“在下姓雷,草字启山,不知二位怎么称呼?”
雷……启山?
雷芬和雷芳的爷爷?
我有一瞬间的恍惚,巫真已经拉着我出了那家糕点铺子。
“别理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刚才在后面那船上看我们的,是不是他?”
我定定神:“我倒没仔细看,好象不是的。”
我们另进了家铺子,涂家庄的这场寿筵当地没有不知道的,寿桃寿面这些东西满街都是,并不难找。付了钱。巫真把盒子拎着。我们原以为涂家庄还得找一找才能到,可是根本不必为这个愁,只要跟着那些一看就是外地来的人一起朝前走,小半个时辰,出了镇子便找着了涂家庄,果然象父亲说的,门楣最高排场最大的就是涂家庄,巫真揉揉眼,看了好一会儿才说:“乖乖,这修得跟个小城一样了。你瞧那牌坊!”
我拉了她一下,巫真压低了声音:“我说,他家哪来这么多钱?又不是做官的。弄这么大排场……”
我又捏了一下她的手,对迎上来的仆人笑笑,那人却根本没理会我们,直接从我们身旁过去,冲着我们后头那人笑容可掬地招呼上了。
巫真诧异地回头去看。还以为是那家丁认识的熟客,可是一听招呼,却也并不认识。不过后面来的那人穿着绸衫佩着宝剑,一副倜傥富贵相,自然比我们两个又瘦又小的有来头。
巫真气得要找他理论,我扯了她一把。把寿桃交给登册的人,他一听是寿桃,不耐烦地朝后面一指:“自己放那边去。”看样真把我们当成来打秋风吃白食的了。
我也不生气。只问他:“管事的是哪一位?涂七爷可在庄里?”
他抬头睃了我一眼,比刚才认真了些:“你找涂七爷?何事?”
“涂庄主有封信是写给家父的,家父也回了封信,还有东西要交给涂七爷。”
那人又重新打量我们两眼,问了声:“不知小哥儿贵姓?”
“姓巫。”
那人朝后面招了下手。有个小厮跑了过来:“李哥,什么吩咐?”
“你去告诉长哥。有个姓巫的要见七爷,说是有庄主的信。”
我们就晾在那儿等着,过了一会儿那小厮回来了:“长哥说了,七爷现在正忙着,请客人先进去休息,等七爷得了空儿再说。”
我们又等了一会儿,另有一个小厮过来招呼,带我们进去。巫真小声问:“那个涂七爷是什么人?是涂庄主的儿子还是亲戚?”
“都不是。”我低声说:“是他徒弟。父亲说此人学剑不成,可是长袖善舞,八面玲珑,涂家庄好些事儿都是他出面来办的。”
“那他这么怠慢咱们。”巫真忿忿地说。
不怪她不平,我也觉得挺纳闷的。听父亲的意思,涂庄主特意派人送信邀他,是很看重,希望他能赏脸。父亲不愿意来,让我们两个来了,可是涂家庄的人个个都长着一双势利眼,管你是谁,只认罗衣不认人。
怪不得父亲不肯来,这种地方实在没什么意思。
客房很窄,摆了两张床,桌上连茶水也没有,已经到了中午,也不见有人来通知用饭。巫真抱怨了几句,我出去找着茶房倒了些热水来,吃了我们自己带来的点心。巫真盘膝打坐,我正翻在道上买的一本杂书,就听外面有人笑声朗朗:“怠慢了怠慢了,请问巫家来贵客是不是在屋里?”
巫真睁开眼收了功,我走过去开了门,一个中年人站在门前,圆胖脸,细眼睛,笑容满面,一点不象个练剑的人,倒象个和气生财的大财主。
“哎呀,怎么能让贵客住这等地方。”那人回头训斥了几句下人,又转回脸来,照样笑呵呵的:“请二位移步到东院去,那儿色色齐备,下人怠慢失礼,请二位不要见怪。不知是哪一位前辈给家师的信……”
“您客气了,家父姓巫,我家住在广华山百元居……”
涂七的表情顿时肃然起敬:“令尊莫不是百元前辈?”
“正是。”
涂七忙又陪笑说话,又有些疑惑:“百元前辈与家师是何等交情,只是,巫前辈似乎并没儿子,只有一位千金……”
我点头说:“我们为着路上方便改了装。”
他恍然,急忙说:“哎呀呀,这可真是……都怨我,上午忙晕了头。这外院人多混杂哪是姑娘家住的地方,快快去通知夫人,巫前辈家的小姐到了!”
巫真在后头不高不低地说了声:“换什么啊,这里就挺好的。”
涂七好象这才现屋里还有一个人,问道:“这位是……”
他刚才可能把巫真当成我的下人了。
“这位我父亲的义女,是我的妹妹。”
涂七的殷勤并没能让巫真的脸色好看起来,就算换了客房,住进了精致奢华的别居,她都一直高兴不起来。我将父亲的回信交给涂七带去,他安排了两个丫鬟过来伺候我们。两个都是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一个叫红莲,一个叫紫莲。
有个大丫鬟过来传话:“巫小姐,我们夫人请二位过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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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俺承认俺是土包子。。(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