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裴武夫憨厚一笑,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之前所生的一切。
“武夫,我知道你海量。不过一会我们秦家人要挨个给你敬酒,你可要做好准备啊。”秦铮再次用一种玩笑的口吻道,开口的同时,满脸笑意地看着裴武夫。
裴武夫知道秦铮这是在用隐晦地方式试探他是否原谅秦家的所作所为,依然一脸憨厚的笑容:“来者不拒。”
再次听到裴武夫的话,坐在主桌的秦鸿山、秦铮夫妇、秦风等人多少松了一口气。
在他们看来,不管裴武夫今后是否会给予秦家一些支持,至少裴武夫不会针对秦家了。
仿佛为了印证他们的猜测似的。酒菜上桌后,不等秦铮自罚三杯,裴武夫便主动向秦鸿山敬酒:“秦老,今后我们就是亲家了,我敬您一杯,祝您寿比南山。”
“谢……谢谢。”
看到裴武夫主动敬酒,秦鸿山眉笑颜开,道:“武夫啊,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今后。秦家就是你和东来的家,你们常回家看看。”
听到秦鸿山的话,回想起自己之前独自一人前来这里所生的一切,尽管裴东来已经体会到了帝王之家的无情和势利,可是……心中还是苦笑不已。
苦笑之余,也让他想起了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似是能够体会裴东来的心情似的,秦冬雪握住裴东来放在桌下的手,递给裴东来一个歉意的眼神。
裴东来微笑着在秦冬雪的手上写了两字:没事。
等写完之后,裴东来赫然现。秦冬雪那张绝美的脸蛋上不知何时爬上了一缕绯红,仿佛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美得让人心悸。
裴武夫跟秦鸿山敬完酒后,又和秦铮夫妇喝了一杯,秦铮主动自觉地自罚三杯,然后才跟裴武夫碰杯。
“秦爷爷,东来也敬您一杯。祝你身体健康,寿比南山。”眼看裴武夫没有敬酒的意思了,秦风本想给裴武夫敬酒。结果不等他开口,裴东来便端起酒杯,走到秦鸿山面前。
“谢谢东来,爷爷也祝你和冬雪恩恩爱爱,白头到老。”
面对裴东来敬酒,秦鸿山仿佛忘记了之前的事情似的,一脸慈祥的笑容。
“叔叔,阿姨,东来也敬你们一杯,祝你们身体健康,工作顺利。”给秦鸿山敬完酒后,裴东来又给秦铮夫妇敬酒。
“东来,冬雪从小性子倔,以后要是跟你吵架,你打电话告诉叔叔,叔叔帮你教导她。”秦铮如同秦鸿山一样,对之前的事情只字不提不说,表现得像是没事人一样,一脸笑容。
相比而言,之前试图用家世二字让裴东来知难而退的肖爱玲则是依然显得十分尴尬,那感觉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好。
因为太过尴尬,肖爱玲只是歉意地笑了笑,没说什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小姑,祝你青春永驻,永远美丽。”
敬完秦铮夫妇,裴东来没有去给两次给自己下马威的秦风敬酒,而是给无条件支持自己和秦冬雪在一起的秦燕敬酒。
“东来可真会说话。”
女人都喜欢赞美的话,秦燕也不例外,原本她就为裴东来和秦燕能够在一起而感到开心,此时听到裴东来的祝福,一脸灿烂的笑容:“相亲相爱幸福永,同德同心幸福长。小姑愿你俩情比海深!”
话音落下,秦燕一饮而尽。
裴东来没有再去给包括秦风在内的其他几名秦家核心成员敬酒,而是端着酒杯返回座位。
秦冬雪见状,端起酒杯,走到裴武夫面前,道:“裴叔叔,冬雪祝您身体健康。”
“冬雪,可能你也知道,只要我愿意,你和东来一开始在一起的时候,我便可以带着东来去秦家提亲。那样一来,东来也不会遭受那么多白眼,你也不用顶着巨大的压力。”
裴武夫接过秦冬雪手中的酒杯,却是没有急于喝,而是轻轻叹了口气,道:“但是……话说回来,你应该了解东来,他是一个很骄傲的人——他小的时候,以为我是穷农民,为了能够实现给我在大城市买房娶媳妇的誓言,憋足劲学习,从小到大一直是第一。后来,他为了证明他能配上你,有资格进入秦家,一直默默地努力着,受了委屈、流了血从不吭声,只是找一个没人的角落暗自舔伤口,总结失败经验,继续努力,不断地拼搏,不断地前进!”
秦冬雪红着眼,一个劲地点头。
“他努力,他斗志高昂,他永不言败——这些是他骄傲的底气和本钱,是他向命运反抗的咆哮!”
“身为父亲,我比任何人都了解我的儿子,所以,无论他做什么,我都会无条件支持他。”
裴武夫说到这里,再次将目光投向裴东来,欣慰地笑道:“说心里话,今天,我不为我之前所做的一切而感到骄傲,我只为我儿子骄傲——他没有丢老裴家的脸!”
刹那间。
裴武夫的话响彻整个宴会厅。
偌大的宴会厅,鸦雀无声。
秦冬雪紧咬着嘴唇,泪流满面。
包括秦鸿山在内,所有秦家人情不自禁地低下头,不敢去看裴武夫那张曾经长满邋遢胡子的脸庞,更不敢看去看那个自从进入燕京饭店后始终挺直脊梁的少年。
这一天。
大雪漫京城。
裴东来名动京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