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男人不是高高在上的王者，而是细心照顾生病的妻子的好丈夫，他褪去身上有的包裹，变得不再是他。

入夜几分，床上的顾美睁开了眼睛，她一眼就撇见了身边靠着的男人，他紧闭着眼睛在睡觉。

她没有动，怕吵醒他。

她就这么静静看他，他的眉毛很浓密，睫毛很长，这么睡着的他就像是小矮人，保护白雪公主的矮人。

如果他知道她将他比作是小矮人，他会黑着脸很不悦，可能会说“我是矮人？笑话，我堂堂的叶大检察官怎么可能是矮人”。

也许是顾美被自己的幻想逗出了笑声，叶少明弯曲的背一下子挺起来，睁开眼睛看着顾美，瞬间被她的酒窝迷失方向。

他因困的不行，就靠一下，谁知道就睡着了，一睡就是一个小时。

顾美见他已经睁开眼睛了，坐起身虚弱地笑着。

叶少明忽然觉得很奇怪，立马站直身体睨视着她。他知道她身体还很虚弱，扶着她，在她的后背垫上枕头，让她好过一点。

良久两人都没有想要开口说话的样子，最后还是顾美先开了口。

“大叔，我在第一次开庭的头一天去找夏夜凉，那一天的他是你，对不对？”

虽然她已经知道答案，可是她还是想从他的口中亲耳听见那个字。

“是。”叶少明深邃得眸子一闪，现在才知道，笨的可以。

顾美继续问道：“在第二天开庭也是你帮我，对不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