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姗因为太过激动,开口反而在杨国英之前:“你、你想做什么?!”
沈杨正要过去拉他的母亲,听到紫姗的话抬头:“妈的身体不好,你快让她起来啊。”他和紫姗的不同在于,他是在杨国英的疼爱下长大的,就算是跟在爷爷***身边,可是他一样知道他的妈妈是爱他的;所以,他对杨国英是感情是深厚的。
但是紫姗却从不曾感受到一点杨国英的爱,两世为人啊,看到全是杨国英的自私与冷漠,让她如何能对杨国英生出母女之情来?她对杨国英没有感情,自然不会有什么心疼之类的感觉,看到杨国英的作为她只有愤怒,满腹的愤怒。
“她跪是我的错吗,是我让她跪的吗?”紫姗对着沈杨就叫了起来:“她要跪难不成我还要拦着她,我又凭什么拦着她?天下的人多了去,每个人想做什么都是她的自由,我李紫姗管不着。还有,你想要心疼你妈可以,不要对着我嚷。”
沈杨拉不起杨国英来,听到紫姗的话抬头:“她倒底也是你妈啊,紫姗,你就不能当成是可怜她吗?她现在的身体真得很虚弱,你当真想要看着她死在你面前吗?只要你一句话她就可以安心了,我求求你了。”
紫姗听得怒火更炽,杨国英这一跪还成她的错了!什么叫做倒底也是我的妈——她一天做母亲的责任也没有尽到,她李紫姗活到快三十岁才见到杨国英,可是杨国英是为了什么而来?是为了她李紫姗的肾而来,并不是来看看她这个被抛弃了近三十年的女儿。
“妈?沈杨你说话要当心,我可是没有这样的妈。真心的担当不起。”她指着杨国英:“她是你妈,请你记好了,不要胡乱攀扯亲戚。我没有妈,真心的宁可我是石头里蹦出来,木头里长出来的,也比一个扔下我三十年不闻不问,忽然来到就为了要我一个肾的妈要好的多。沈杨,你不要感觉自己多么的理直气壮,你我易地而处你如果能叫出一个妈来……”
她长长的吸口气:“我现在就给你跪下。就给你认错,乖乖的把肾给她一个,如何?”盯着沈扬的眼睛她眨也不眨,莫名的气场压得沈杨低了下头;不管沈杨多么心疼他的妈,自始至终不是紫姗对不起杨国英,所以紫姗问心无愧,在这种问心无愧中他无法抬起他的头来。
杨国英的泪水已经落了下来,她再次推开丈夫的手:“就再由着我一次好不好,沈志?你都由了我一辈子,由着我任性。这是最后一次,你就不要拦着我了。”
沈志的泪水也落了下来:“国英——”叫了一声后他跪倒在地上抱住了杨国英;几十年的夫妻,不管人家说杨国英有多么的强势、有多么的本事,他沈志从来没有对动摇过对杨国英的爱;他在爱上这个女人的时候。就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而他能做得就是给她创造一片一天空,能让她尽情的做她想做得事情。
他认为做为一个男人,就是要让自己的女人开心幸福,所以看到杨国英的笑脸他就满足了,真得是别无所求;世人所说的什么妻管严从来没有被他放在眼中。世人所说的他没有本事。他也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知道他给了杨国英飞舞的天空,而杨国英很幸福。
爱上了杨国英,真得全是由着她的性子来,但是这一次他真得做不到。
杨国英轻轻的道:“我求你了,不然你也知道我以后也不会快活的。”一句话就击碎了沈志的坚持,他就算是再心疼、再不舍也不能看着杨国英失去笑容;他慢慢的放开杨国英,轻轻的起身拉起了沈杨来:“你妈不禁折腾的。让她、让她做吧。”
紫姗却不想再留下来看下去,人家一家人情深意重。她算什么?而且就算她有再大的怒火,此时此地她也不想对杨国英多说什么。实在已经是无话可说。
她转过身去:“我们走吧。”就算是要等警/察来了再走,她也不想在这间屋里等,宁可出去等;和杨国英在一个房间里呼吸,让她感觉到很憋闷。
不等江涛等人跟上,杨国英已经膝行两步拦住紫姗的去路:“你听我说好不好?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原来的我真得是鬼迷了心窍;但是就算是从前心肠很硬的我,也是知道你失去一个肾不会对你身体有大得伤害,才会生出那种打算来得。”
“但是怎么说都是我的错,尤其在你有心脏病的时候还没有死了那份心,更是我对不起你;后来虽然是被依依气得病好,被她所累昏迷很久,但不能不说是老天在罚我。我真得知道错了,可是我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补偿你,紫姗。”
她泣不成声:“说对不起也没有用,给你钱你也不会要的,我想了这么久却想不出能为你做些什么;小姗,一切都是因为我贪生而谋求你的肾而起,所以我想我不做手术了,一切听天由命,只求你能原谅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