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绵绵,足足下了三日。
这三日来,江寒被雨水禁足,真是半步大门也出不了。
所以江寒只能在家中读书,他起先学的是《论语》,其实主要是温习,因为之前那个江寒少年读了不少书,这些记忆留在脑海中,江寒穿越过来之后居然也能通用,非常神奇!
不过这三日来,也让江寒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书中许多断句对于他来说,确实有点晦涩难明,他虽然读过许多诗词,并且后来在古井中灵魂漂泊之时又复习了一边历史的进程,又学习到了许多,但是关于这些经义文书的注释却是记不住的。
想要弄懂这些,他还得去学,而且还不能像以前那个江寒这般,自己读书自己去学……
三日之后,天气终于放晴,这几天江寒似乎是憋坏了,等不及雨停似的,所以一大早便兴冲冲地起床洗漱,然后让江顺跟着他一起爬山。
江寒体弱,这一点也是江寒不能忍受的,所以决心以后要坚持锻炼。
江家湾邻着九曜山,不过却不是正对着东门,而是在东门江氏往南,正是祖叔江丁祖所在的南门。江寒因为起得早,又是跑步攀登,所以上山之时并未遇到人,但下山的时候却遇到了江毕。
“哼!”江毕见了江寒,便怒目而视,骂了一声:“假仁假义!”
江寒眉头一皱,但此时江毕已经离开了,只得向身边的江顺问道:“小顺哥,你可知道他刚才话里的意思?”
江顺茫然摇头,自然不知。
回到东门,擦掉脸上的汗珠,江丁祖便一脸忧愁地赶了过来,问道:“江寒,江毕那逆孙呢?他可有到东门来。”
江寒摇头,答道:“祖叔,之前小子登山归来,倒是在山下见过江毕堂兄,但他面露愤慨之色,骂了我一声之后便走远了!”
“这就是了!”江丁祖摇头叹息道:“你分田给族中人之事,这两日来我与你两位祖伯已经都落到了实处,那些田契也都分下去,如此一来我族中田产不足分配的危机算是过去了。但江毕此子因为没有得到你东门的田产,颇有微词,他来找我说,我告诫他不许来骚扰你,还说不给他分配东门田产是我的意思,结果这个逆孙居然当堂咆哮,还扬言要回县上,纠集人手来治你!”
“治我?”
江寒笑问道:“祖叔,江毕堂兄打算如何治我?”
江丁祖担忧道:“此子向来游手好闲,在县中与一些不三不四之人厮混,只怕此子心术不正,迟早会祸及你东门,所以祖叔特来相告。若是此子真找人来闹事,你一定要马上派人告知我!”
“多谢祖叔关心!”江寒笑着点了点头,目送江丁祖离开。
小混混?
江寒摇摇头,心道:一些小混混能成什么大事?
却不知那江毕气愤而走,直奔县中,找到平时交好的朋友,聚坐茶楼之中,然后气愤道:“我那祖父也忒糊涂,居然帮着外人而不帮我。你们都知道我有个族弟吧?十二三岁,孤身一人,父母早亡,祖母暗弱,但他却一人占着三十几亩田地……我向来想要这东门的田产,多番谋划,上一次家中还开了族堂来商议此事,结果此子却敬酒不吃吃罚酒!”
江毕的朋友们径直喝茶吃酒,似乎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