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掉下来的,我就是怎么掉下来的呗。”
李公子哼了一声,四肢伸展的躺在厚实的落叶上,头枕着手臂道:“早知道你们家乱,没想到你家的孩子都这么坏。这个洞这么深,他们也不怕摔死我。”
朱攸宁仰头看了看,这个坑洞若不是天然形成的,就是有别人挖的,反正绝不可能是那几个孩子能挖的出的。
不过谁会在后山挖个这么深的洞?又不是吃饱了闲的没事做。
所以朱攸宁觉得,这里或许是一直有这么个洞,被那些经常来玩的孩子现了,此番就利用了起来。
朱攸宁坐在一旁,厚实松软的树叶坐起来很舒服,她心里有些失落,更有些对人性的怀疑。
“李公子是我家老太爷的贵客,想来在家中地位应该很高吧。为何还会被人设计摔下来?”
李公子声音有些闷闷的:“那些人一肚子坏水儿,自己没本事还妒忌别人,我在书院里把他们比下去了,他们就记恨我,这手段比……比那些大户人家争夺家产的还毒呢,唉!你说你们朱家怎么这样呢?”
朱攸宁无言以对,其实她也很想问啊!
“才刚多谢李公子接住我,不然我可能非死即残,这辈子就完了。”朱攸宁爬起来,郑重的给李公子行了礼。
面前的小姑娘长得像个漂亮的瓷娃娃,行起礼来憨态可掬,李公子被谢的颇有些不自在,蹦起来摆手道:“举手之劳罢了,你也别叫我李公子了,听着怪别扭的,我又不是真正的读书人。”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
“我叫李拓北。”
这个名字杀伐之气还蛮重的。
朱攸宁抬头看了看李拓北,她这个身体比人家小了五六岁,何况还有救命之恩在,叫声哥也不算亏。
朱攸宁便乖巧的叫了一声:“北哥。”
李拓北愉快的“嗳”了一声,显然被她又软又乖的一声“北哥”取悦了。
叉着腰仰头看洞口:“好歹现在有点亮光了,才刚我掉下来他们就把洞口堵上了,我都没来得及观察观察周围的情况。”
朱攸宁也仰头看那洞口,“北哥,咱们怎么上去?”
“我试过了,爬上去是不可能的。这个洞过大,我又不能手脚并用的撑着洞壁,而且四周太过平滑,还没有可以抓手的岩石。”
朱攸宁仰头看了看,情况果然如李拓北所说的。
他都上不去,更何况是她?
不过朱攸宁还是抱着一线希望,问:“我看北哥应该是习武之人吧?你们练武的人,不都是会,会飞的吗?”
她想问的是传说中的轻功,不过又怕这里不是这个叫法。
李拓北却被朱攸宁逗笑了。
“你从哪听来的?人又不是鸟,怎么可能会飞呢!就是轻身功夫练的最好的,也不过是跳的比旁人高,脚程比旁人好,气息也更绵长一些罢了。”
“原来如此。”朱攸宁点了点头,看来所谓的飞檐走壁与她幻想中那些还是有差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