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裴家庶出小姐那也是教养得体,知书达理的,母亲清清白白,你做出来的事情,还想让裴家给你背黑锅,痴心妄想,把你娘家人叫来,我们好好商量商量,怎么安排吧,你先回去休息。”
“管家,去棺材铺子购买一副棺材,先处理老四的尸体,派遣腿脚麻利的小厮去各家报丧,尤其马氏的娘家,特意叮嘱一下,孩子的事情,尽快过来一个能当家作主的。”
马氏呆愣的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谁知道事情变成这样,她只不过就是想要找个人疼而已,难道真错了吗?裴老四那个风流鬼,压根都不把她当做正妻,以前还吵闹,抄武器打,后来心灰意冷,得过且过。
俊美温柔的表哥出现在她面前,一来二去的就混在一起,身怀有孕的时候,她忐忑过,犹豫过,可是最后还是把她生下来,早知道如此落魄,还不如当初一碗汤药解决了她,省的你推诿我撇清的受罪。
马氏的哥哥匆匆忙忙赶过来,了解事情的缘由,涨红的脸尴尬非常,同意马氏秀娥回家另嫁他人,至于那个孩子,名不正言不顺的不好带回去,写下协议书留在裴家教养成人,那份嫁妆也让裴家人监管。
裴老五喝的酩酊大醉,等他清醒之后来到四哥的家门,已经是白幡挂起来,灵堂布置妥当,裴如涯,裴如清告假在家主持吊唁仪式,前来的客人寥寥无几,显得有几分清冷,两人都淡淡的看了看裴老五,并没有上前打招呼。
入土为安裴如涯雷厉风行的处理仆妇产业,全部发卖一个不留,单独抱着大妞妞回到府宅,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让自己夫人安排大妞妞的衣食住行,消息传到老家,裴老爷虽然说不看重裴老四,可到底是嫡亲的骨肉。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痛,一下子把他击倒在地,再也没有醒过来,一直拖了半年,这才咽下最后一口气,接着就是裴夫人,裴如泽,裴如涯,裴如清递上去丁忧的折子,撤下府中的鲜艳之物,闭门谢客在家静待三年孝期。
“喂!二郎,你酒量不咋的嘛,还跟我较量,告诉你,我喝酒那会儿,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哼!”
“你少吹牛,见你年纪大,又是长辈,忍让你一二罢了,真还当我怕了你不成,不过,我要问一问阿樵的意见,每次都被你连累,不精都要学精了。”
“阿樵,是我的晚辈,有什么好商量的,我说行就行。”
“记吃不记打的家伙,转眼都忘了,我可不想再品尝四凶兽跟前跟后的场面,债务我也刚清完,再也无力豪情万丈了,没有阿樵的同意,才不跟你胡闹呢,你有道侣做靠山,我可是孤家寡人,单打独斗呢。”
“哎呀,二郎,你骨气哪里去了,还是神仙呢,丢人死了。”
王亚樵听到这里,施施然的现身,静轩道君好像被人卡住脖子一般,悄然无息的,趁着他看二郎真君的那瞬间,速度极快的移动到静瑜道君的身后,缩头缩脑的,彻底贯彻沉默是金,务必要发扬光大。
二郎真君斜眼一瞧,哼!刚才不是还很牛擦吗?长辈的架子端得那么高,怎么突然怂了,有靠山就能惹是生非了吗?也不看看对手是谁?王亚樵那是好糊弄的主?他可是吃过一次亏,心里,眼里都记得牢牢的。
“二郎,有事儿?”
王亚樵气场很足的坐着,手里拿着一把羽扇,晃呀晃呀,二郎真君突然不想提起佳酿这个话题,不要以为他就是武夫,什么都不懂,阿樵手里的这把羽扇,明显不是善茬,像静轩那样作死的行为他才不会干呢。
“没事儿,我母亲让我感谢你呢,不过不许去我家,每次你去我的地位就不保,跟个小可怜似的,次数多了会有忧郁症的。”
“嗯,本来还想着走一趟送伯父一件礼物祝贺呢,既然你这么说,那就算了,还是二郎体贴。”
二郎真君嗓子突然失去了效用,说不出话来,怎么忘了这个茬呢,每次阿樵拜访都没有空手啊,不是灵果就是仙果,要不就是清楠制作的小玩意,失算了,太失算了,不行,怎么也要来个力挽狂澜。
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王亚樵,希望这次还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咦!他的眼神看哪里呢,这表情岂不是白做了,表演失败,彻底失败,瘪瘪嘴,拿起一杯灵茶默默无语的喝起来,静静等待合适的机会,务必一击必中。
师尊,您那是什么意思?我有说不让他们喝酒了吗?喝就喝呗,反正醉酒之后又不是我伺候。
静瑜道君轻轻的拍了拍道侣的手,回头看向王亚樵,嗤,您想让他喝,您就自己吩咐,跟弟子一点都不搭边啊,少给弟子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