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俞陵见姜凡难过的样子，心中顿时升起了浓浓的自责感，轻轻的拍了拍姜凡的肩膀:“小凡啊！这事怪我，要是十年前我不极力推荐你父亲参加那次探索，或许你父亲现在还好好的和你们生活在一起，这样的话，你们母子三个也不用过得这么辛苦了。”

姜凡抬起头，摘下眼镜揉了揉红的眼睛:“楚爷爷，这不怪你，我自己都老爸，我自己清楚，就算你不推荐他，他也会自己申请。以他在考古方面的成就，只要他申请，那次探索就绝对落不下他。”

“是啊，建业这孩子，自从跟着我起，就一直吃苦耐劳，任劳任怨，讨喜的紧，人也是聪明的紧，不管什么东西，只要一学就会。特别是他对考古事业的热情，我带过那么多学生，没人能在这方面超过他，也算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了……”

不知不觉间，楚俞陵的眼睛也有些红，声音也变得沧桑了许多。

半晌之后，楚俞陵缓了缓看着姜凡:“小凡，你这孩子，脾气打小就倔，你做的决定，除了建业，谁也没办法改变。你报考古系，我也知道你为的是什么，我也不会拦你，只是希望你凡事三思而后行，毕竟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还有你妈和你妹妹。你爸爸不在，你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得承担起顶梁柱的责任啊！”

“知道了楚爷爷。”

姜凡感激的看着楚俞陵，如果不是楚俞陵，他连大学或许都上不起。要不是楚俞陵帮他争取了一个贫困特招生的名额，他现在指不定在哪个工地干活呢！更别说来考古系学习，以后去找他爸爸了。

“傻孩子，谢什么啊？总不能让你这声爷爷白叫吧！”

“嘿嘿，不谢，不谢。楚爷爷，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我那几个舍友估计给我买回饭了。”姜凡摸摸头，满脸的纯真笑容。

旁边的楚箐涵看到姜凡的笑容，顿时微微一愣，他真的没有变，还和以前一样。

楚俞陵笑着摆摆手:“恩，去吧去吧，记得多吃点，以后不论生活上，还是学业上，有什么问题，就来找我。”

“恩，那我就先走了。”

姜凡笑着回了一句，不由自主的，眼神飘向了楚箐涵那边，落在了楚箐涵那包裹在卡通T恤之中的丰满之上。本以为这一切神不知鬼不觉，但没想到还是被楚箐涵现了。楚箐涵翻了个白眼，嘴巴无声的动了几下。

姜凡脸色顿时一僵，随即落荒而逃，他虽然不懂唇语，但是楚箐涵那两个字还是被他明明确确的读了出来:流氓。

由于下午没课，姜凡也不打算到处乱跑了，出来楚俞陵办公室，便径直朝宿舍走去，只是他的状态却是有些心不在焉。

“虚，你说你无所不能，只有我想不到，没有你办不到，是吗？”

姜凡一边走着，一边在脑海里询问虚。

“是的。”

“那我想要知道我爸爸的下落，能办到吗？”

“可以。”

虚的回答依旧简洁非常，但是就只是这短短的两个字，却让姜凡的眼中再度焕了光彩。

“马上查询。”

姜凡的语气激动异常，他们一家三口苦苦找了十年，毫无所获，或许虚可以帮他解决这个问题。

“查询姜建业下落，需消耗虚点1800万点，宿主所余虚点86点，无法查询。”

虚冰冷的声音如同一道九天寒流，将姜凡浇了个透心凉。

“1800万点，你怎么不去抢。”

姜凡咬牙切齿的说道，本以为今天便可以知道父亲的下落，却没想到他根本付不起这个代价。

“每次虚点消耗，都会经过严密的计算，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浪费。”

虚的声音依旧冰冷异常，没有丝毫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