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可怜?”
姜凡闻言,却是好像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一顿之后,长身而起,双眼不含任何感情的盯向了刘铭。
“可怜?他收受贿赂,把驾照放个那些没有通过考试的人,那些人开车上路,万一出个车祸,出事的人可怜不?”
“他以驾照为资本,威胁那些女学员,强迫她们与他生关系的时候,那些女学员可怜不?”
“他老爹老妈在天之灵不会安息?你觉得他仗着你的权势,在这驾校里作威作福的时候,他老爹老妈会安息?”
“现在了,和我说他可怜,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要我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为什么要去同情他?”
姜凡的眼神冰冷,语气平淡,但是却如同一只重锤,一锤又一锤的砸在刘铭的胸口,砸的他的脸色是一阵变幻……
渐渐的,刘铭的脸色也冷了下来,他大哥临终之前将刘显托付给他,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丢下刘显不管的。
“少典先生,你不是圣母,未免管的有点太宽了吧?”
刘铭的声音也有些冷了,之前的客气,在姜凡将刘显那一桩桩,一件件的恶事抖露出来的时候,已经不复存在了。
“的确,我不是圣母,不该管这么多的。不过说实话,要是放在平时,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去管的。因为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人生旅途,我无权干涉。”
语至中途,姜凡稍微停顿,眼睛微微一眯间,眼中一道血色光芒一闪而逝,声音再度变得冰冷了几分。
“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去打我身边的人的主意,我没当场宰了他,已经是对他最大的仁慈了,你还是让他自求多福吧!”
说完,姜凡冷冷的瞥了一眼刘显,也不等刘铭答话,直接便转身朝窗口走去。
就在刚才,他对刘显的杀意,又一次被勾起了,而且比上一次还要来的猛烈。
不过,幸运的是,他的意识还算清醒,将那股杀意强行压了下去,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尽管如此,他现在也不敢再看刘显一眼,因为只要一看,他心底的杀意,便会躁动不安。
站在窗口,姜凡看着外面一群行色匆匆的人,眉头深深皱起。因为就在刚才,他好像感觉到了那份杀意,是来自哪里。
通过杀意涌动的感觉,他隐隐觉得,那份杀意,是来自他那个到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血脉深处。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那份血脉,对秦妍,好像有着一种极为强烈的保护欲,不允许秦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哪怕是威胁也不允许。
这种感觉,他没办法去解释,因为他也不知道他那血脉到底是什么鬼,更别说知道为什么血脉会对秦妍产生保护欲了。
“呦,这是怎么了?”
就在他打算摇头不想的时候,房门却是再度被打开,一道轻飘飘的声音也瞬时传了进来。
转头一看,一个大约二十七八岁的男子,缓缓迈步而进。
男子身着一身挺拔的黑色西装,面相白净,带着一副金丝眼镜,外表虽然略显柔弱,但是浑身上下却是无时无刻不被一种无形的气质所包裹。
那种气度,是一种上位者的气质,只有久居高位的人,才会形成这种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