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
“就这样,”她扶着脑袋慢慢地站起来,“或许还有其他的,但是我头痛得很,实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对了,烦劳告诉王爷一声,我这几天怕是不能见风外出,也不方便见人。”
汤阳哭笑不得,罢了,得先回京兆府一趟,王妃既然已经安全,事情可慢慢再问。
“汤大人!”元卿凌喊住他,“如果可以,请妥善安置那些狗。”
“若不说出原因,只怕王爷会把所有的狗都处死。”汤阳道。
元卿凌知道汤阳很狡猾,只得道:“我能逃出去,多亏了这些狗,它们救了我。”
一句能逃出去,已经证实了汤阳心中所想,他拱手,“属下会尽力救王妃的恩人。”
汤阳走后,喜嬷嬷才惊颤地道:“王妃竟然落在了惠鼎侯的手里?”
元卿凌道:“所幸王爷及时来救。”
“王妃可有……”喜嬷嬷迟疑了一下,还是摇摇头没问了。
“没!”元卿凌知道她要问什么,便一口回答了。
喜嬷嬷这才放下心来。
“我困了,睡一会儿,嬷嬷,如果王爷回府来了我这里,帮我千万挡着。”元卿凌千叮嘱万叮嘱。
“知道了。”喜嬷嬷含笑道,“不过,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不妨,躲得过初一就好,怒气会慢慢消淡的。”元卿凌很乐观地说。
她趴下来,最近趴着的睡姿几乎已经习以为常了,后脑勺伤了,只能这样睡。
事实证明她是盲目乐观。
宇文皓从京兆府回来,直奔凤仪阁。
喜嬷嬷自然拦不住。
惠鼎侯拿下之后,问了侯府护卫和心腹的一些口供,那边再请了褚辅,褚辅说惠鼎侯伤势过重,需要医治,等医治之后再审。
至于是什么伤势,宇文皓亲眼看了,脑门就一阵阵冒烟,想也不想就冲了回府。
他满腔怒火,却看到元卿凌呼呼大睡,竟仿佛什么都没生过一样,当下气不打一处来,举起手,噼噼啪啪地就朝她屁股招呼了下去。
这几巴掌打得狠,宇文皓是把心头的怒火都招呼过去了。
睡梦中的元卿凌惊跳起来,懵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又被揍了,当下呲牙咧齿扑打了过去,“你说过不能再打我的,老虎不威你当我是病猫?”
宇文皓一掌罩住她的脸往后推,怒道:“说,惠鼎侯的伤势是怎么回事?”
元卿凌扒拉开他的手,气势顿时消失,扬起讶异的眸子,“什么伤势?谁伤了?惠鼎侯?我怎么知道呢,我被他关着,好不容易才逃出去的。”
宇文皓站在床前,双手抱胸,冷冷地道:“说不说?”
“真不知道啊。”元卿凌老实巴交地道。
“不说是吧?行,你是涉案人,本王便把你带回衙门一同审讯。”宇文皓寒着脸,对外喊了一声,“汤阳,准备镣铐,带她去京兆府审讯。”
元卿凌看着早有准备的汤阳迈步进来,徐一也跟在后头,他手里拿着一副镣铐,面容狰狞地走过来。
“王妃还是说了吧,此案要上报皇上,不能有丝毫的差错,这并非是什么不光彩的事情。”汤阳苦口婆心地劝道。
元卿凌倒不是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不光彩,只是伤人子孙根这个事情过于阴鸷,她不想说。
不过,如果要上报皇上,那她还非得跟宇文皓交代才行,让宇文皓再编造说辞呈报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