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蓝色的丰田花冠驶出公司大厦,转入机场高速之前,庄臣却命令司机靠边停车,又示意前面副驾座上的助理阿诚下车。
阿诚是他最得力的助手,几乎是跟着他一路升职上来的,对他也是极为忠心,谨言慎行的,从来也不多话,更不曾泄露过任何有关他的不能见光的秘密,
包括:他在公司里刻意维持的这一段与江幂晚之间的地下情,阿诚也从来没有在蒋忆琳面前透过一丝口风。
庄臣是信任阿诚的,但是,车上还有司机,他只好把阿诚单独叫下车。
阿诚显然也是深谙上司的心意,严谨的面容上不曾有过一丝犹豫,便利落地推开车门下去,恭恭敬敬地来到了背向车子负手而立的冷峻男子身后,“副总。”
庄臣却扬手示意他往前靠近来,“我行李箱里装了不能过机场安检的物品,你想个办法,给我悄悄地弄到穗城去。记住,一定不要惊动公司和蒋家的人。”
阿诚以为他是经常周旋于上流社会的各式人物之间,也沾染了现下吸毒的不良恶习,一时不免踌蹰,“副总,从安全角度出,走陆路比较好,就是时间上会耽搁久一点……”
庄臣知道他想歪了,也不解释,只是淡淡地蹙眉,问道,“天黑之前能到吗?”
他给江幂晚下的药量,最多只够维持七八个小时左右。如果超过这个时间,就麻烦了。
阿诚有个铁哥们是专门开黑车的,接到电话的时候,拍着胸脯保证,“天黑之前一定给你送到!放心,你飞半个小时才能到穗城呢!我走高速时速120,也不过五六个小时就到了……”
从海城飞到穗城,大约是四十分钟。
庄臣觉得这哥们还算靠谱,便折回车上,对司机说,临时有事要让阿诚去办,一会儿先送他去机场,等阿诚办完事再赶到机场跟他汇合。
又让阿诚把设置了密码的行李箱从丰田的后座上取出来,给他的哥们送过去。
并且,再三申明,一定要放在车子后座,不能搁进车尾箱里。
阿诚想起,庄臣从公司上车也是一路从不离手地把箱子放在身边,不禁有些好奇,“副总,这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庄臣一反常态地没有怒斥他的逾矩多嘴,竟还挟了一丝风骚的笑意,低声道,“我的宝贝。”
阿诚:“……”要不是知道副总从来不过份沉湎于女色,他差点以为箱子里面装的是一位绝色美人。
车水马龙的公路上,庄臣目送着阿诚的身影钻进了一辆绿色车身的TAXI车里,才缓缓地收回目光,深邃的眸子却是异样的悠远流久——
他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个夏日午后,他在人潮汹涌的火车站台上,也是这样痴痴地目送着江幂晚一点一点地走出他的视线。
那一天,眼前不似现在的一片废气灰尘飞扬,站台上一直播放着一抵死缠绵的旋律:
我们的故事爱就爱到值得
错也错的值得
爱到翻天覆地也会有结果
不等你说更美的承诺
我可以对自己承诺
我们的故事爱就爱到值得
错也错的值得
是执着是洒脱,留给别人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