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双眸在睨见身前的小妻子只苍白着小脸,在久等不到他的回应后,又默默地将小脸深深埋进胸前的小可怜模样,
他终于捐弃前嫌,抬手,以绵厚温和的大手轻轻地揉抚过她柔软如缎的黑亮长,脸上还有着佯怒的神色,低沉的嗓音却分明透露了一丝无可奈何的意味,“这下你有恃无恐了,心里正得意着吧?”
江幂晚愕然:“……”没有想到,他竟然承认得这样直接,也承认得这样坦荡!!
那一刻,她的心中充满了迷惘、心悸、不解……
蒋旭尧重又夺过她手中的吹风机,修长的手指再度拨弄起她仍微湿的长时,她看着他璀璨精致的眉眼,喃喃地反问了一句,“你把底牌都亮给我了,不怕我将来用这招来对付你?”
男人却是眸色深深地直直看进了她的瞳底,“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见你被压在深黑无边的海底,手里一直紧紧地攥住脖子上的这条项链,你哭着求我救你……”
“而我一直在海里游着,不断地游着……却怎么也救不了你,眼睁睁地看着你被可怕的黑暗一点一点地吞噬……”
“幂幂,知道吗?相较于痛苦地永远失去,你能施予在我身上的,再没有是我所不能承受的。”
“……”
他的脸色格外凝重而深沉,说出来的话,也是晦谟如深。
江幂晚并没有听得太懂,只记住了他话中的那几个字,“脖子上的这条项链”。
遂低头,伸手,从胸前取出那条一直佩戴在身上的珍珠项链,“是这一条吗?”
蒋旭尧眉眼微沉,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从她手中轻轻执起项链底端的那一只贝壳形状的坠子,缓缓打开:里面是一张已经黄的陈年旧照。
照片的边缘有清晰的磨损痕迹,画面也模糊不清,却依旧可以辩认出——
那是一大一小两只手,十指紧扣互相依恋的画面,而那两只手的手背上,都分别刻着一个大写的英文字母:“J”。
……
一晚上经历了三场极致缠绵的欢、爱晴事,如愿地与丈夫重归于好的同时,也让江幂晚累到极点。
第二天早上,蒋旭尧乘九点的航班飞往纽约时,她还在温暖的梦乡里。
睡到将近中午,林美玲才打了电话过来,“晚晚,你怎么还没有到医院里来?你爸在找你,我说你上班去了,午饭的时候你可一定要赶过来啊,不然,你爸爸又要脾气了……”
江幂晚迷迷糊糊地答应着。
挂断通话,又在床上眯了一小会儿之后,才撑着酸痛的身体下了床。
刚趿上拖鞋,手机又响了起来,提示她有新的信息进来。
她转身,重新抓起被她随手扔在丈夫枕头上的手机,点开,却显示件人,正是枕头的主人。
眉心,微微跳了跳。
她心虚地以一手抚平被她弄乱的某人的枕头,
另一只手却轻轻地划开手机屏幕:是几张建筑物图片和说明文字。
蒋旭尧竟然把自己在纽约订的酒店地址、电话,还有详细的行程安排,都到了她的手机上。
还在后面附了一张可疑的笑脸:欢迎老婆查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