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江幂晚现在已经嫁给了别的男人,即便江幂晚现在已经变成她最痛恨、最厌恶的她哥哥的妻子,她的嫂子,庄臣仍然罪不可恕地眷念着,他和江幂晚过去的点点滴滴!
他的心里,仍然深深地爱着他的初恋,爱着不再属于他的江幂晚!
呵呵呵……庄臣你只爱江幂晚,今生今世都只爱一个江幂晚,是吗?
那就等着吧!
我一定会让你看清楚,江幂晚到底是一个怎么“人尽可夫”的臭女表子!
我会让你更加痛不欲生地看清楚,江幂晚既然能爬上我哥的床,就一样也能不要脸地跟别的男人上床!
……
漂亮的嘴角溢出一抹阴狠的佞色,蒋忆琳最后擦拭了一下头上的湿,丢开手中的毛巾,她伸手拨了一把披散在肩后的长——
一头柔亮缱绻的酒红色大波浪长在她修长纤细的指尖下绽放出迷人的风情,衬上她那张保养精致的白皙脸蛋,以及胸前若隐若现的雪白高耸,中间一道细长的沟壑深深地延伸至神秘的V领之下……
要多诱人,就有多诱人!
蒋忆琳却是一脸落寞地拍了拍自己柔软的脸颊,无比嘲讽的语气:“可惜呀!就算你再漂亮、再诱人,又如何?一样得不到他的心!”
话音未落,镜子里面又出现一张狰狞扭曲的女人脸孔:“宁可玉碎,不为瓦全!!我得不到的,别的女人也休想得到!”
……
窗外的一记轻咳,打断了她类似人格分格的极相矛盾偏激的自言自语。
她循声望了过去,后院那株枝叶繁密的法国梧桐树下,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正在暗夜里来回踱步:
淡薄的月光打在男人削刻得深邃硬朗的五官上,依稀能看得见他浓密的眉峰紧蹙着,似乎有满腹解不开的心事?
指间的香烟在徐徐吹送的晚风中忽明忽暗,不多时,一根烟已经几乎燃尽。
男人举起来只吸了一口,就怏怏地扔到了地上,以脚尖摁熄。
黑夜里,一声幽幽的叹息。男人背过身去,又点燃了一根烟……
深吸了一口之后,似乎终于下定决心,缓缓松开眉间的深蹙,修长的手指滑入了身下的西裤口袋里,从里面取出了他的手机,滑开屏幕,淡淡的白光中,他熟练地拨起了号——
蒋忆琳在窗前看得清楚,11位手机号码,他拨的时候连一下的停顿都不曾有过。
显然,这个号码,他早已烂熟于心。
她冰冷的脸孔划过一丝狰狞:他还是按捺不住,还是给那个女人打了电话!
在这个荣耀显赫的大家庭里,他身上已经贴上她蒋忆琳的标签,却仍然不顾后果地,继续跟别的女人纠缠不休!
庄臣,你是不是也欺人太甚了?!
……
渗凉的黑夜里,庄臣颀长的身躯倚在枝干茁壮的梧桐树上,单腿着地,一只鞋尖轻轻地碾压蹂/躏着地面上沾着露水的青草,静静地、耐心地等候着电波另一端的通话信号,“……”
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对方似乎是不愿意接听他的电话,迟迟没有回应。
庄臣沉住气,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重拨过去。
终于,电话通了,他迷恋的嗓音却格外的冷漠刺骨,“我说过,不要再打我的手机!”
庄臣暗暗苦笑,低沉而清冷的嗓音里却明显地透出一丝担心,“你先别挂!我就想问你,忆琳没去医院找你麻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