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咽着，突然停止了在男人怀里的挣扎，泪水却如断线的珍珠般飞溅而下，她在他健硕而温热的胸膛里不可自抑地颤抖着，“是我辜负了你，如果你要恨我，我也没有办法……”

蒋旭尧错愕地看了她几秒，深邃的五官却随即划过一抹惊喜！

健实的双臂不自觉地加深力道圈住她纤细的腰身，他温热的脸庞也缓缓地俯压下来，带着一种魅惑逼人的意味。

他轻吻着她腮边温热的泪水，低喑的嗓音却挟着灼烫的温度霸道地，一寸一寸的熨贴过她惊悸不已的灵魂，

“乖，我以后还会对你更好，一直对你好，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天，我会一直对你好，永远只对你一个人好……”

江幂晚怔住了，“……”

是这狭窄而逼仄的电梯间束缚了她的思维吗？

她怎么也没办法把他的问题，和自己说的话连接起来：她是说，要跟他离婚的，不是吗？

既然离了婚，他为什么还要对她好？他不恨她的“背叛遗弃”吗？

她就那样怔怔地注视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脸庞，“……”

脸上的泪痕还在缓缓地滑行，腥咸的泪水却并没有像之前一样，顺着嘴角渗入她的口腔里，而是被男人温热的舌苔悉数卷走了。

她错愕的瞳孔里清晰地映入他温柔的眉眼，她知道他在吻她，也知道他想要索取她的回应。

可是，她却不敢，也不能给他回应。

虽然，她的心里对眼前的男人有千百般的不舍与留恋，但，她真的不能这样自私——

父亲眼中的痛心与自责，仍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口上，沉甸甸地，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黯然地避开他灼热的眸，“我不需要……”

男人温热的大手沿着她柔美的腮侧线条抚上了她微凉的小脸，覆了薄茧略显粗砺的指腹缓缓地在上面摩挲着，恋恋不舍地来回重复着，

“可是，你还爱着我……你刚刚也说过，你一辈子也不会再遇上第二个像我这么好的男人了，我又怎么舍得让你失望呢？”

江幂晚懵懂地看着他，“……”

她似乎从他兜兜绕绕的逻辑中明白了什么，他仿佛是在说，他同意离婚了？

却又并不真切：真正决定要放手、退出对方人生的人，是绝对不会说出类似“怎么舍得让你失望”这种话的。

蒋旭尧看着她迷茫的小脸，薄凉的唇边却缓缓地溢出一抹嚯然清明的浅笑：“对不起。是我没有顾全你的立场和感受，也太过执着于形式。”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会再为难你，也可以什么都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你的心里，永远只能有我，只有我一个人！”

“……”

江幂晚没有说话，“……”

他的目光太温柔、太缱绻、太缠绵，让她有一种恍惚的错觉：他们不是在谈离婚，而是在说全世界最动听的情话！

他纵容地宠着她，呢喃着告诉她，“小幂幂，我什么都可以让着你，可是，有一点，你的心，必须是我的，是我蒋旭尧一个人的。”

他放任她的离开，放任她的冷漠，却会用他修长坚韧的手指重重地敲在她怦然跳动的心口上，一字一字强而有力地、深深地穿透她的骨血，

“你要答应我，一辈子，都对我的心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