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门口遣江幂晚下车之后,权轶勋一行又匆匆赶往位于江城中心区的某派出所。
表明身份,又在民警的带路下,终于见到了被关在里面,已经长达数小时之久的蒋旭尧:并没有他所以为的邋遢落魄,深邃精致的五官上是一惯的淡漠从容。
权轶勋却是一开口就带了怨气,“我说你怎么回事?他说你刺伤了他,你就不会替自己辩解一下吗?”
“而且,餐厅经理也说了,他可以作证你没有对他作出伤害性的行为,你倒好,他说什么你就认什么了?!”
“蒋旭尧,我TM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么个孬种!!”
“……”
被困在铁窗之内的蒋旭尧依旧一派优雅沉着,“然后呢,让他们以诬告罪起诉我岳父?”
权轶勋被他气定神闲地反将一军,憋了一路的怒气顿觉无处可消,“那你也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啊!”
“还有,你什么也不让我们告诉她,就算你对她再好,她也不会知道!”
“你是没有看到,她一路上就只惦记着她那自找罪受的爸爸了,压根没有问过你一句!我……”
蒋旭尧只微微低敛眸光,若有所思地把玩着手边的衬衫袖扣,“……”
只是,铂金质地的底面上却隐约折射出男人脸上担忧的神色,“她怎么样,哭了吗?”
权轶勋一听,恨不得上前狠狠地抽他一嘴巴!
可是,有民警在场,他也不能当众毁了他金牌律师的形象,只是俊脸狠抽了好几下,又烦躁地扯了一记颈间的领带,“她没事。我只是替你不值啊!惯老婆也不能惯到这种地步,你会毁了自己的!”
蒋旭尧又是那样淡漠沉着地笑了笑,“所以我不是把你这位金牌大律师请过来了吗?你肯定会有办法的,我相信你。”
权轶勋顿时满脸黑线:“……”
他相信自己有什么用,在法律面前,一切只讲究证据。
偏偏他蒋大公子还不让找任何的证人,也不反驳江建国的指控,自己纵有三头六臂,又怎么救得了他?
权轶勋好不容易压下情绪,耐心地询问他事情的具体经过。
蒋旭尧却三缄其口,只交待着说,“你去找我岳父,他怎么说,你就怎么应下来。”
权轶勋差点暴走!
原告说什么就是什么,那还要他这个辩护律师干什么!!!
可是,蒋旭尧没法儿告诉他:岳父之所以要在警察面前说自己刺伤了他,无非就是要逼他妥协放弃江幂晚而已!
因此,这桩官司无论他是赢了、还是输了,他都会永远失去江幂晚!
第一种:他对岳父控告的行凶伤害罪供认不讳,法庭判他入罪,江幂晚会恨他伤害她的父亲。
第二种:就是像权轶勋说的,让证人出庭证明他的清白,那么岳父会被法院判以诬告罪入狱,而江幂晚势必不会原谅一个亲手将她父亲送进监狱的男人,更不可能再与他维持婚姻关系。
岳父只给了他一条路走,那就是:跟江幂晚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