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沈光领着牙兵们回到延城,却不知这时候高仙芝已经派了几拨人往焉耆镇寻他回来了。
沈园里,白阿俏正自拿着弓箭朝着箭靶子射箭,嘴里还在念叨着,“负心汉,去那么久连封信也不叫人带过来。”
“大娘子,郎君回来了……”
阿布刚报了信,就见这位公主丢了弓箭,人像是一阵风似地朝着大门去了,不由苦笑起来,这位大娘子还真是口是心非,刚才还在骂郎君是负心汉,喊着要回王宫去呢!
从马上下来,看着已经建得七七八八的沈园,沈光不由感慨万千,他还真是劳碌命,这豪宅倒是建成了,他却无福消受。
“曹大,你这是做什么?”
看着跪在地上,抖得如同筛子般的曹居延,沈光现这死胖子居然瘦了不少。
“郎君,我犯了大错,只求郎君宽宥,不要赶我出沈园。”
曹居延把头伏在土中,声音颤,正是因为曾经失去过,所以他才更加害怕失去机会,他现在只恨自己为什么控制不住那酒瘾。
沈光听得满头雾水,就在这时他听到了沈园里传来的声响,就像是有什么猛兽正自横冲直撞地朝他杀来,然后他便听到了白阿俏那清脆的声音。
少女的体香扑面而来,被白阿俏扑上来的沈光无奈之下,只能抱住这身形娇俏的龟兹小公主,“阿妮,你这是做什么,某身上可脏得很。”
双手勾住沈光脖子的白阿俏这时才松了开来,然后看着面前日思夜想的沈光,忍不住嘀咕道,“怎么黑了!”
“某日赶夜赶的回来,能不晒黑么,养几天就好了。”
虽说沈光不介意自己从“白古”变“黑古”,不过面对白阿俏那嫌弃的小眼神,忍不住口中说道,“对了,曹大是怎么回事?”
看到五体投地,头埋在尘土中的曹居延,白阿俏笑了笑道,拉着沈光的手道,“这厮酒虫犯了,跑去酒坊偷酒喝,差点没把自己喝死。”
看着嬉皮笑脸的白阿俏,沈光知道她是在给那死胖子求情,于是狐疑道,“真是他自己喝的,没有偷拿出去卖?”
“我让阿布查过,这厮就连偷去的头酒都拿水兑了喝!”
沈光闻言,不由面色变得古怪,他还真没想到这死胖子居然是这种程度的酒鬼,这样都没喝死他,还真是条汉子。
“起来吧,既然阿妮为你求情,某便饶过你这回,阿布,你把这厮给某挂在酒坊前示众,抽他二十鞭子,给他长长记性。”
“多谢郎君,多谢郎君!”
听到沈光的话,曹居延连忙高声道,然后他便跟着两个波斯奴乖乖走了。
处置完曹居延的事,沈光正要回沈园,只见白阿俏忽地松开他的手臂,俏脸生寒地看向他身后牙兵里做了男装打扮的史娘子,便知道要糟。
还没等沈光开口,白阿俏已经拔了腰里的横刀,指着史娘子道,“哪来的狐狸精,一股子骚味,老远就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