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所言极是,我和万春……”
南霁云直到亲自统领这八百混编的骑兵,才知道当个将军并不容易,尤其他和雷万春并不懂多少兵法,全是跟随主君以后才开始学的,可终究时日太短,难免有些力不从心之感。
大帐里,沈光看着老实的南霁云,不由道,“南八啊,你每日陪着白将军比武,总得跟他要些好处吧,跟他要两个经验丰富的老将给你和万春当副手不应该吗!”
“这不太好吧!”
南霁云到底是实诚人,那千余龟兹军精锐,白孝德只留了五百人,大半都让给了他们,这再和对方要人……
“都是军中袍泽,有什么好不好的,你开不了这口,我帮你讨要就是。”
就在沈光刚说完,白孝德已自在牙兵的禀报声中进了帐,“主君,某来寻南八,再过几日就要出征,今日需得和南八分个高下!”
白孝德兴致勃勃地说道,他过往在安西军中也有个不二打的名头,除了李嗣业那个怪物,他谁都不怕,只不过其余安西军的战将都不愿和他比试,也就是南霁云能和他斗个旗鼓相当,打得那叫一个痛快。
“白将军,你找南八比试没问题,但是不能耽误了南八正事啊!”
“主君,某如何误了南八正事。”
白孝德不忿地问道,他虽然认沈光为主君,但是性格使然,却不是受委屈的性子。
沈光了解白孝德为人,自然知道这家伙绝对想不到那么多,于是便将南霁云的难处说给他听了。
“南八,你怎地不早说,某麾下几员老将,你看上哪个,某这便让他们去你帐中听用。”
白孝德还当是什么大事,听过之后径直呼喊道,接着便和沈光请命,自去营中调了两名经验丰富的老将去给南霁云当副手。
不多时,营中校场上,南霁云和白孝德再次策马斗枪,这回就连李嗣业都来了,这段时日他在军中除了调教麾下健儿般,便是来沈光这儿喝酒谈天,顺便看看那白大虫和南八比试。
校场上,马匹交错间,南霁云和白孝德手中长枪好似毒蛇般刺出,随即又分开,看得四周围观的军士们目不暇接,连连喝彩。
李嗣业看着颇为羡慕,他也想有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好好厮打比斗,只可惜军中没一个能打的,白大虫和南八也算是好手,不过他真认真起来,一刀下去,他们还是挡不住。
“李兄看好谁,白大虫说了,今日要和南八分出个胜负来!”
“南八武艺虽然高强,但是这斗心不如白大虫……”
沈光没想到李嗣业居然看好白孝德,但是想想白孝德这家伙确实好战成狂,也只有面对李嗣业这安西军中公认的怪物才没有胜负心。
二三十合后,两人坐下马匹脱力,换了平时也就罢手休战,不过今日白孝德既然说要分胜负,南霁云自然也丢了骑矛,解了盔甲脱得赤条条的和白孝德肉搏起来。
“这才痛快,马上来马上去,你戳我,我捅你的,端的没意思!”
李嗣业看着南霁云和白孝德死死地四臂纠缠,两条壮汉互相比拼角力,终于忍不住高喊起来。
沈光在边上看得亦是津津有味,他本以为南霁云不擅长近身缠斗,没想到这角抵的技术丝毫不比白孝德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