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就看王争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吴惟忠点头,说道:“那好!王争,即日起本官便委任你为第六哨官,明日本官会向抚台与军门大人提议,破格升你为百总,全权负责哨内诸事。”
听到这,王争没有说话,高山等人也没什么表示,大戏还在后头。
果然,吴惟忠十分不情愿的张口。
“但...你需要在一月之内招足兵额,否则,本官将赏罚同仁,予你军法处置!”
王争好似根本听不出来话中蕴含的死地,反而是满脸的欣喜,抱拳喝道:“为协台大人分忧,义不容辞!”
吴惟忠忽然感觉自己有愧于王争,说道:“对了王争,与你同来那些百姓,就让他们在城东先住下吧。”
“多谢协台!”
当王争说出这四个字时,高山与身侧几个哨官挑着眉对视一眼,皆从各自的眼中看出些许戏虐之意。
总算是板上钉钉了,这跳梁小丑似的王争没几日活头了。
接了个必死的差事还如此兴高采烈的模样,这不是傻子是什么?
等王争走出了中军厅,早在外面等着,已是十分急切的董有银等人纷纷上前,围住王争问东问西。
高山一行人也从中军厅内大摇大摆的走出来,看到这一幕却好像见到了什么十分搞笑的事一样,指着这边,嗤笑声肆无忌惮的传过来。
“这一帮不知哪来的穷酸刁民,也妄想在文登城立足,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高山看了一眼王争远去的背影,冷笑一声:“这也没什么好意外的,毕竟是些乡下土豹子,见不得市面,我敢说这王争先前在厅内已是吓尿了裤子!”
“哈哈,怪不得,怪不得俺闻见一股子腥臊味!”
没有管高山等一帮将官的嗤笑,王争自顾自领着村民前往吴惟忠批下的住处,赶路了这么多日,大家应该都很劳累了。
出中军厅时王争注意到,高山这些军将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家丁,不过人数都不多,除了高山有二十几个家丁以外,其余哨官也就只有十几人到几个人不等。
这些家丁行走在外个个高昂着头,身上穿着的也是少见的皮甲缀铁片盔甲,腰间配着雪亮的钢刀,比起王争手中的腰刀好上不少。
......
第二天一大早,文登城东就开始忙活起来。
在董有银、黄阳、玉儿和张萍等一些人的努力下,义井庄的村民都被带动,拉起一条条横幅,上书斗大的两个字——“募兵”。
高山今日心情很不好,还没睡醒就被吵醒,当他睡眼惺忪,哈气连天的走出军营时,却见到远远的城东大街小巷全是人。
“活见鬼了,哪里来这么多人,这他娘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高山刚说完,他的家丁队官谄媚道:“哨官有所不知,这是那昨日的王争在募兵呢,一大早就开始忙活了。”
哦了一声,高山忽然满脸的兴奋。
“你小子不说我差点都给忘了,快些叫来老刘他们,就说到了看热闹的时候了!”
那高山口中的老刘便是文登营另一个哨官,家丁人数只在高山之下。
周围的大多数都是当地百姓,文登营招兵近些年一向都是不声不响的,军官们不上心,能拖就拖。
这种态势下,加上饷银都被克扣,百姓自然也就不踊跃。
当城里的人见到这十分少见的一幕,大多数人就算不参军,也都打算来凑个热闹。
当然了,这也和黄阳、董有银、邓黑子到他们各处张贴的告示有关。
虽然有些惊讶,但高山仍是不屑的哼唧一声,见到姓刘的哨官与几个人从营帐内走出来,拿起桌案上的钢刀,叫嚷道。
“来来来,大伙都去看看热闹,老子倒要看看这王争如何能在一个月招满两百新兵。”
“估摸着没几日就能见到这王争哭爹喊娘的求饶模样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