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决。”

“精锐。”加雷斯之后等人的回答都多种多样，却没一个点题。

“战争，是政治的延续。”凯拉尔归纳总结的说道，迎着他们困惑的目光，凯拉尔微笑起来：“政治又是什么呢？”

这次不是问他们了，而是直接回答到：“政治是权力！”

“权力指的是各种各样的，比如说权力就是武力，权力就是税收，权力就是掌控贡献值，权力就是贵族。”凯拉尔点了点头：“这些都未尝不可。”

“但是，权力，才会引政治！”

“政治的较量和拉锯会导致争端，而争端的不妥协则会导致战争。”凯拉尔的话让他们一头雾水，凯拉尔知道现在这时候说这个太早了，摇了摇头将话题转到战争上来。

“战争是多种多样的，包括山林作战，平原作战，丘陵作战，泥沼作战，海洋作战等等，但是骑士这个兵种限制了许多战斗，包括守城战，巷战等等，你们有什么要说的么？”凯拉尔很敏锐的察觉到了他们的不服气，开口问道。

“加赫利斯，你来说。”凯拉尔点名，加赫利斯也不客气，站起来不服气的说道：“但是我们骑士的攻击力是最强的，我们能够摧毁一切的防御！我们不需要防御。”

自从尤瑟王大破罗马重步兵之后这个概念就深入他们的骨髓了。

见其他人都是一脸认同的表情，凯拉尔恨其不争的问道：“你们是不需要防御，民众呢！！”

所有人一愣。

“这个，自然有我们杀死敌人。”加赫利斯诺诺一下强词夺理的说道。

“如果你们遇到比你们还多的敌人呢？”凯拉尔一脸冷笑：“罗马尼亚帝国二十万精锐重步兵，五十万轻步兵，十五万的投矛部队，只要他们掉十万重步兵，二十万轻步兵和五万投矛手过来你们就要绕着走，你们屁股下面有马跑得掉，人民怎么办？”

凯拉尔赤裸裸的揭开了这个残酷的问题让在座的所有人陷入了沉思。

很显然相当于上将军衔，国防将军一般的他们是不可能避免这种问题的，应该，怎么办？

他们不知道！

在局部的作战中，他们或许能够利用马力将重步兵们带着绕圈圈，但是当战略级别的重步兵冲过来的时候在没有大规模的骑兵之前是没办法阻止的。

那一排黑压压的步兵带来的压力从他们五千人能够歼灭十万苏格兰了人就能够看出来，在落日峡谷一战之后就没有任何人对这群步兵小看了。

按照当时的条件，就算他们有马最多也只能十多人同时而上（马要比人宽得多，还要加上铠甲。）而且速度会被限制在很低，他们根本无法冲破对方的这种循环的抵挡，如果再安排五千人堵住后面，被夹在里面的骑士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你们作为骑兵，将不再是攻坚部队！”凯拉尔坚决反对将以前骑兵作为冲撞部队的决定，虽然尤瑟王厉害，但是终究还是局限在这个时代的思维之中了：“你们将要挥你们的机动性和指挥官的指挥艺术！我要求你们用最小的损失将敌人击溃！”骑兵所谓的击溃和全歼真的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拥有四条腿的他们只要敌人不密集起来就是他们的天下。

“而这个前提……是需要你们的指挥素养的！”凯拉尔说道：“从今以后，勇武和强壮将不再是战争的主流，更加紧密的配合与指挥官的智慧将成为战争的走向！”

第一次，应该站起来跳着反驳凯拉尔的话的安德烈大公沉默了，他沉思着，在战争和现实之中他选择了学习和进化，凯拉尔的两次战役：红叶岭保卫战与苏格兰歼灭战证明了他的远见，作为安德烈大公来说，学习并不丢人，他就是在尤瑟王身边一次次学习从一个侍卫骑士变成大公的，而同期骑士那么多人，许多人只能选择退役，阵亡，或者被时间淘汰，仅有四个人能够成为政治上和战争上的老狐狸，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