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问题,华严就不禁有些挠头,“大人,不是卑职不尽力,而是咱们山东的的渔民大都不愿意参加咱们的水师,直到现在才征集打了不到一千名士卒。这都是禁海令给闹的,而且咱大明水师的名声一贯也不怎么好,那是有名的又穷又苦又累的差事。”
庞刚轻叹了口气,“算了,能征多少就是多少吧,等到那些朝鲜人来了一定要跟着那些朝鲜人好好学学他们打水战的本事,可不要辜负了本官的一片苦心。”
就在庞刚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在杭州的一座深宅大院里,一群身穿绫罗绸缎的商人正在一座密室里聚会。
坐在位的是一名年约六旬,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老人,只见他正眯着眼睛坐在位子上打盹,在他的身后站着一名年轻人,看起来相貌俊雅,只是那双眼睛不时露出了阴狠目光破坏了三分的美感,在他们面前则坐着十多名商贾模样的人,他们正在眼巴巴的望着他却不敢出声。
过了一会,一名性急商人说道:“言老大人,您可是咱们杭州盐会的会长,是大伙的主心骨,现在咱们杭州的精盐可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您可要想个办法出来啊,光是这个月我们就损失了不下二十万两银子,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哟。”
“是吗?我怎么听说你赵家这两个月可是赚得钵满盆满,而且还和那名山东来的盐贩子打得火热啊。”这时旁边一名商人却毫不留情的戳穿了他的谎言。
“我.......我那不是和他虚与委蛇,骗取他的信任嘛。”这名姓赵的商人老脸一红,赶紧辩解起来。
“是啊,我们可是听说了,你姓赵的这两个月代理了他们的精盐生意后可是了一笔大财啊。”
周围的声音纷纷响了起来,矛头直指这名姓赵的商人。
这时,一直在闭幕的老者沉着脸话了,“够了,你们也别在哪里叫屈了,别以为我老头子不知道,你们这些人里头有几个人没有和那名山东来的盐贩子私下底做过交易的。远的不说了,就说上个月吧,赵老板你们卖出的那一万斤精盐总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吧。王老板,你这个月的八千斤精盐总不会说是去年剩下的吧?还有你......你.......你........”
这名老者的手指每指到一个人,那个人的头都会垂下去,不敢与这名老者接触,气场堪称强大,这名老者就是从江浙盐运使致仕下来的,杭州盐会会长严本阁。
“老会长,我们这也是混口饭吃,这段时间陕西、四川的那边的盐路不是断了嘛,我们总得卖盐吧,否则我们吃什么啊?”旁边的盐商们灿灿的笑着解释。
“好了,你们也别解释了。”严本阁摆摆手,“我不知道你们这两个月是怎么做的,但是从今儿起大伙就不能再从他们手里买盐了,否则咱们都成了他们的伙计为他赚钱了。”
“那是那是.......”众盐商们没口子的答应,一名盐商却唯唯诺诺的问道:“言老爷子,咱们要是不从他们那里进货那咱们的货源可就不够了,那可怎么办呢?”
“你放心,你们只要再等上一个月,这个问题老夫自有主意。”严本阁原本眯着的眼里射出了一道厉色,“你们可别怪老夫把丑话说在前头,若是谁再从那名山东来的盐贩子手中进盐的话可别怪我老头子不客气!”
“好的,我们一定听老爷子的安排,那我们就先告辞了。”盐商们听了严本阁的话后一个个都站了起来起身告辞。
看着这些盐商们一个个消失在门口,一直站在严本阁身后不做声的年轻人冷哼了一声,对严本阁道:“爷爷,您为什么对那些人这么客气,他们这些人一个个都是有奶就是娘的家伙,能忍得住不和山东的盐贩子交易吗!”
严本阁淡淡的说道:“忍不住也得忍,只要撑过这一个月,等到我们弄清了那些人提炼精盐的秘密后咱们也就用不上他们了。”
“爷爷,您说山东来的那个盐贩子真的会从粗盐里提炼出精盐来?那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年轻人的眼神里露出怀疑的神情。
“**不离十!”严本阁肃然道:“否则你想想,山东这个穷地方啥时候出产过井盐了,他们不是从粗盐里提炼出来的难道还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我已经把洪家兄弟四个都派出去了,只要我们能搞到他们提炼精盐之法,我们严家就等于捧了个会下金蛋的母鸡了!”说到这里,严本阁和年轻人的眼里都流露出一道贪婪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