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陆苡宸小声唤了一声，生怕吓到怀里的人，她的两眼瞪的圆溜，呆了有半个小时了，“还要睡吗？睡不着的话，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顾小雨也不知道怎么了，脑子异常的清醒，她不想陆苡宸陪她一起熬着，于是慢慢闭上眼睛，假寐。

不知过了多久，顾小雨感觉到身后的呼吸声越来越平稳，她想着陆苡宸应该是睡着了，轻轻拿开他放在她腰上的手，蹲在窗前，看外面无声的烟花。

此时的天空刚泛起鱼肚白，由于距离比较远，只能看见烟花的一点点，这么早就在放烟花，应该是昨晚彻夜狂欢的人，不知道是谁过生日还是什么节日。

顾小雨抬头看了一眼日历，惊讶的现明天……不对，今天是除夕，难怪今天的街上那么热闹，她还以为这座城市是本来就热闹的。

除夕是团聚的日子，想到自己的亲人或许此时正在某个地方想念自己，她却连他们的样子都想不起来，她努力想把妈妈的模样具象化，却不能够。

顾小雨的眼泪不争气的又流了下来，从后面看就是两个小肩膀在抽动，她的身影在大的落地窗前面是那样娇小，那么可怜。

每逢佳节倍思亲，原来这句话是真的。

身体突然腾空，她就着蹲着的姿势被陆苡宸抱回床上，他替她盖好被子，把自己的热量传递给她，“小雨，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好吗？我很担心你。”

“明天……能陪我过年吗？”不管是谁，只要不是她一个人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