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浩然第一次抬头看了一眼顾小雨，但很快又把目光移到了别处，问，“你要那个做什么？”

“我感觉那个安胎效果不错，想要继续服用。”

柯浩然咬了下嘴唇，手伸进口袋掏出了一张纸，那上面的药被他换了几个，成了一个货真价实的安胎药，顾小雨却看不出来，看着上面那些她没见过的中药名，把自己和孩子活下去的希望全都寄托到了这上面。

“小雨？”柯浩然突然叫了她一声。

“嗯？”

“你有想过，自己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我想我以前应该是个坏人，才会有那么多人想要我的命，可是陆苡宸说，现在的我不需要为过去的那个我所犯下的错负责，因为我失忆了，现在的我是一个全新的我。听着很不要脸，可是我很心安，过去的事，要是哪天我想起来了，我就接受，要是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了。”

过去的顾小雨太执着于记忆，可是现在想想，也没那么重要了，不管是失忆的她，还是恢复记忆的她，陆苡宸都会对她不离不弃，这就足够了。

柯浩然突然端起水杯，一口气把一杯红色的饮料喝完，不知道对顾小雨说，还是对他自己说，“都过去了。”

“你……真的没事吗？”

柯浩然摇摇头，把菜单打开，推到顾小雨的面前，说，“陪我喝一杯吧，这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