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肖就想教训教训那个董梁,还好意思叫董梁呢?别侮辱‘栋梁’这两个字了。
可是却被白简死命的拦住,“少爷,这大理寺的官员万万惹不得啊!”
这样的白简真是少见,要知道白肖是主,白简可是仆,仆人怎么可以管主人的事。
白肖连忙把他拉到一边,“说到底怎么回事?”
白简在帝都虽然一直跟着白肖惹是生非,但能作为白肖的贴身小厮,有很多事比原来的白肖懂得多,最起码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白简都知道。
如果白简没有这个本事,就没资格待在白肖身边了。
“少爷有所不知,老爷虽然权倾朝野,但却没有染指大理寺,可想而知大理寺的官员有多么的特殊。”
白撵那么做,不过就是为了恪守最后一丝做臣子的本分而已,臣子不与君上相争,没有什么好稀奇的。
“再特殊,就能光明正大的贪赃枉法吗?”
“少爷,人家没有明着要啊!大理寺官员可以对正七品以下的官员先斩后奏,这个地方天高皇帝远的,真要发生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办啊?”
原来是可以杀人,怪不得有恃无恐。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林枫做不到低头巴结,只能默不作声了。
可董梁却不知收敛,也许是这一路作威作福惯了,头一次遇到白肖这样的,董梁也不至于杀人。
既然不懂规矩,那么董梁就想让白肖吃点苦头而已。
大理寺的官员不便插手地方,但董梁的官阶在那里摆着呢?让白肖这个地方小官做点事也是合情合理的。
董梁直接让白肖,看守囚车。
这囚车可进不了屋里,也就是说白肖要在外面冻着,做官兵该做的事,白肖只能多点了几个篝火取取暖。
正是因为有了这些篝火,白肖很快就跟那些官兵打成了一片,当兵的也冷啊!
不过他们比白肖好一点,他们可以轮班休息,白肖却不可以,白简看在就心疼啊!在白简的记忆里白肖哪里受过这罪啊!
既然没有大氅,那就多披几层棉被吧!也是一样的。
罗俊也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亲自去山上打了一只兔子回来,这在冬天是很难得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兔子是瘦了一点,但一人一口还是没有问题的,再加上郑屠拿来的大骨头熬点骨头汤,那就是美味。
可是兔子刚烤好,董梁就出现了,“白县令很会享福啊!让你看守犯人,你却在这玩忽职守。”
“大人,下官可是一步都没有离开过。”
“但你的心思早飞了,来人把兔子给我拿走。”想吃野味就直说,用得着说那些冠冕堂皇的屁话吗?
董梁看上了兔子肉,可看不上骨头汤,一人喝一碗也凑活了,不够可以加水。
那些官兵也看不上董梁的做派,董梁一转身就开始吐唾沫。
要知道这些官兵那是西北的边军,一个个都是杀过人见过血的,说是精兵悍卒都不为过,所以在他们身上没有太多的阿谀奉承偷奸耍滑。
都是直肠子,喜好全凭心意。
领头是个百夫长,为人豪爽,“白县令,不要在意,喝点酒消消气。”
白肖想都没想就狠狠灌了一大口,喝进去才觉得不对劲,从喉咙到胃里就像是火烧一样,但又不好吐,只能强行咽了下去。
张口就喷出一道白气,“真是烈酒啊!”
焦孟的酒真的称不上什么好酒,但绝对够烈,也许这就是边军该喝的酒吧!
“白县令你没吐出来,就表现的很好了,要不要再喝一口。”
“算了,不胜酒力。”喝一口嗓子都哑了,这要是再喝几口不得胃出血啊!
白肖这句话,可是引起了哄堂大笑,这些边军都是真率的人,白肖还真的有点喜欢他们了。
喝了点酒,这一晚上就迷迷糊糊过去了,可是一觉醒来却出了大事,囚车里的犯人死了。
董梁大发雷霆兴师问罪,“你们都在干什么?一个囚犯都守不住,好好的人都让你们冻死了。”
白肖:“犯人不可能是冻死的,我们也在外面,我们没事犯人又怎么可能有事呢?”
“那犯人就是死了,我知道了就是你搞的鬼,你怀恨在心愤而害人。”这个董梁很明显是想把白肖当替罪羔羊啊!
别的白肖都可以忍,但是这个白肖无论如何都不能忍,“瞎了你的狗眼,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害人了。”
“在别的地方什么事没有,到了你的地方人就死了,而且昨晚犯人还喝过你的汤,本官说的没错吧!”
焦孟站出来为白肖说话,“大人,白县令的骨头汤我们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