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刚把司徒阔拉到一边,“阔儿,你听我说,一会你就带兵投降。”
“父亲,那你呢?”
“你就别管我了,为父自有打算。”
白肖都亲自出马了,司徒刚还能有什么办法?司徒阔可不信。
“父亲,你就别瞒我,你是想以死谢罪。”
“既然你已经猜到了,就应该明白为父的用意。”
司徒刚这么做,完全就是为了司徒家。
只有他死了,杜昂才不会追究。
“父亲,我这就去求大哥,他也许会放了我们。”
“就算白肖放了我们,你觉得杜昂会放过我们司徒家吗?”
“这...”
司徒刚:“阔儿,你别想了,为父也活够了,以后司徒家就靠你了。”
“我怕我不行啊!”
“白肖对你不错,他会帮你的。”
司徒刚一把推开司徒阔,翻身上马冲了出去,“白肖,你拿命来。”
“父亲。”
白肖:“自不量力。”
一旁的郝蒲感叹:“他是在寻死。”
“那就成全他。”
一个人想死,怎么阻止都是没用的,还不如给他一个痛快的。
司徒刚最后被乱箭射死了,成就了他的忠名。
司徒阔跑了过来,把司徒刚抱在怀里。
白肖不顾众人的阻拦上前,他知道司徒阔不会伤害他,“你怪我吗?”
“大哥...”
“这个世道就是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想必刚才司徒老将军跟你都交待清楚了,现在做出的你的选择。”
司徒阔从司徒刚的身上,拿出了专属于司徒家的兵符,交到了白肖的手上。
“大哥,它是你的了。”
“怎么你也想死吗?”白肖从司徒阔的眼中看到了死志。
此时的司徒阔,跟刚才的司徒刚很像。
“我也不知道。”
“别傻了,你父亲用他的死成全了你,你难道想辜负他吗?”
“.......”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司徒刚的部曲都归入了白肖的麾下。
白肖带人走向了马车,“荀先生,你真是一个香饽饽啊!
所有人都想要了你的命。”
“我这辈子没有白活不是吗?”
“算是吧!你可以走了。”
荀衢看着白肖,“我真想你现在就杀了我。”
“吾的名声已经很臭了,吾不想它再臭下去,你还是走吧!要不我让几个人送你离开。”
“不用了,我身边还有几个人。”
“到也是,一路顺风。”
荀衢的马车离开了,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悲凉。
同时瞿炼也在这个时候离开了,他该完成他的事了。
杜昂很快就得到了司徒刚战死的消息,其子司徒阔带兵投敌,“好一个白肖,好一个司徒刚,好一个司徒阔,他们真当我杜昂是老眼昏花吗?”
葛洪上前,“主公息怒,司徒刚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
在当时,他只能这么做。”
“怎么你同情他?”
“属下,还不至于同情一个死人,只是我们现在什么都不能做。”
司徒刚用他的死,给了杜昂一个交待,的确已经够了。
“荀衢呢?”
“白肖,已经把他放跑了。”
“白肖真是一个小人啊!”
这话葛洪没有接下去,因为他知道荀衢跑不了了。
难免会有一些兔死狐悲,荀衢毕竟是他的三师弟,从小一起长大的。
其实葛洪早就有心里准备了,可准备毕竟是准备,不能一概而论。
葛洪并不是铁石心肠,他的心还是会疼的。
“司徒刚一死,营中必会生乱,属下这就下去安抚。”
“嗯,你去吧!”
.............
白肖回营之后,一直再等待。
到了晚上,瞿炼才把荀衢的人头呈上。
白肖埋怨道:“怎么会这么慢?”
“人多眼杂。”
白肖打开包裹,荀衢那张脸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竟然再笑,大晚上的还是很渗人的。
“把齐央,郝蒲找过来吧!”
“他们就在帐外。”
“那么让他们进来。”
要是以前的齐央,肯定直接就闯进去了,反正白肖也不会追究。
可在当下,他却怎么都迈不动腿。
“二师兄,你说我这是不是没有出息啊!”
“走吧!三师弟再等着我们。”
齐央和郝蒲一起进去,“主公。”
“你们来了,把他带走吧!”
“唯。”
至始至终,齐央都没有说一句话,这可真不像他。
齐央一直再哭,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
人死为大,还是要入土为安的。
眼下身处战场,也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郝蒲和齐央把荀衢埋在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至少不会被野兽啃食。
荀衢也是名动天下的智者,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不由的让人唏嘘啊!
齐央:“二师兄,你说我们会有怎样的下场?”
“人终有一死。”
“那我们为何要如此拼搏呢?”
“因为我们还活着。”
齐央这才释然,“对,我们还活着。”
与其同时,司徒阔也就近把司徒刚给埋了。
这已经比普通的兵卒要好了,他们可都是火葬。
“父亲,我会保护好司徒家的。”
姜棣因为荀衢的死大发雷霆,最后他亲自从洛阳出来了。
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说起来荀衢的死跟他大有关系。
荀衢一路上所遭遇的事,他又不是不知道。
现在知道痛心了,早干嘛去了,这人啊!总是再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
白肖严阵以待,他怕姜棣真的昏了头了,对他下手。
那样的话,就不好玩了。
姜棣调动了中原的大军,那真是声势浩大啊!
这个时候钟秽却先到了,这让白肖大感意外。
白肖现在是脱不了身,所以才留下的。
可钟秽到好,明明已经脱身了,就在徐州好好待着呗,怎么又踏进来了。
“钟大人,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