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妩拿起夹层里的牡丹绢花,笑道,“四姐姐,连皇上都觉得你那装扮不错。往后还得多打扮才是啊,你要是不会,我和五姐姐可以帮你。”
知晚深呼吸,笑着道谢,然后俯身行礼。带着茯苓,抱着饰回了檀香院,知晚想哭,她后悔今天吓唬叶归越了,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啊!她那么吓越郡王,皇上明着不赞同,私底下明摆着是喜欢的!
姚妈妈看着两套饰也是极度的无语,想不到堂堂皇帝,还这么小性子,姑娘这是什么命啊,跟越郡王扛上两回,皇上就赏赐了两回,姚妈妈有些哭笑不得,“后天花轿抬进镇南王府,姑娘就得戴牡丹花,若是抬回来,就戴白玉簪。”
知晚觉得她要是嫁给了叶归越,这张脸迟早要毁了,把饰一丢,知晚继续睡觉。
知晚以为自己在侯府只要安心待嫁就可以了,因为她没什么闺中好友,不必招待客人,可没想到第二天上午,她在屋子里绣虎头鞋的时候,有丫鬟急急忙进来禀告,“四姑娘,六姑娘让奴婢告诉你一声,有好几位权贵家的姑娘来给你送添妆来了,她们想看看你昨儿是怎么吓跑越郡王的,让你把昨天皇上赏赐的牡丹戴上。”
知晚抬头瞥了丫鬟一眼,嘴角划过一抹冷笑,一个个还真的把她当成猴呢,想看她杂技表演?
知晚把虎头鞋搁下,吩咐茯苓准备沐浴用水,茯苓撅嘴,“姑娘真打算妆扮给她们看啊?”
知晚笑道,“既然她们想看,我岂能不如了她们的意?”
茯苓只好去打了热水来,知晚舒舒服服的沐浴一番,又对着鸟翅铜镜妆扮一番,才画完呢,外面就有轻笑声传来了,知晚拿了美人扇遮着,直接走到门口迎接。
秦知妩没见到知晚,只见到面扇子,有些不悦,丑就丑,还遮掩什么,大家就是来看你丑成何种模样的,“四姐姐,你用扇子遮掩什么?”
知晚左躲右闪,等几位姑娘都近前了,知晚忽然丫的一声惊叫,把扇子一扔,张开血盆大口对着那几位姑娘,正巧这时,来了一阵风,知晚披散的头飞扬。
“鬼啊!”有胆小的姑娘已经惊叫了,下一秒就晕了,因为知晚喊,“我想喝人血,给我喝……。”
几位姑娘包括秦知姝和秦知妩等在内都吓的脸色苍白,眼神呆滞,有些魂不附体,知晚耸了下鼻子,把胸前的头拨到后面去,不屑道,“真扫兴,不玩了!”
知晚说着,转身回屋,想到什么,忽然又转了身,呲牙咧嘴一番,那几个姑娘腿软的倒在地上,知晚摇头笑,“胆子真小!我明天就要出嫁了,还有很多绣活没做完,没空陪你玩,你们想玩,以后晚上来找我,我陪你们玩,我给你们表演半夜用绳子吊着在空中飞,那阴森森的夜色下,能把人活活吓死呢……。”
知晚这回真回屋了,心里也舒坦了,想随意看她出丑,是要付出代价的,效果还算满意,知晚赶紧把脸色的白粉抹下来,又用茶水漱口,然后就在屋子里继续绣虎头鞋。
檀香院墙头上,一个俊朗的身影趴在那里,嘴角一抽再抽,难怪能把越郡王给吓跑了,这就是个傻子啊,还大半夜的装鬼,这女人要是娶回家,岂不是要天天闹鬼?
临墨轩,凉亭内。
一身雪青色锦袍的男子慵懒的靠在小榻上,手里抓着小果子,很有闲情逸致的往上抛入口中,冷风站在两米外等候,忽然开头道,“爷,定南伯世子来了。”
男子继续,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把那小红果子抢了,直接丢自己嘴里了,很是羡慕妒忌道,“你这日子过得真不是一般的洒脱。”
男子正是叶归越,斜了他一眼,笑道,“你胆子不小,上回来找我,被你爹骂的狗血喷头,还敢来?”
元皓笑的俊朗,打着玉扇道,“这回不一样,这回我是来幸灾乐祸的!我爹夸我还来不及呢。”
叶归越蹙眉,“幸什么灾乐什么祸?”
元皓凑过去,笑的贱兮兮的,“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方才我可是特地去了趟定远侯府,四姑娘果真是……。”
叶归越听到四姑娘三个字,整个脸就臭了,青黑一片,冷风凑上来问,“四姑娘除了难看点之外,还有别的毛病?”
元皓摇了两下扇子,才道,“毛病倒也说不上,就是胆子很大,我去的时候,她正装鬼吓人,六个大家闺秀被她吓的腿软,吓晕的都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咳,她说她很忙,准备出嫁,没空陪她们玩,今天只是小小的意思一下,等她出嫁了,让那群大家闺秀来镇南王府找她,大半夜教她们怎么扮鬼把人活活吓死……我觉得,跟她在一起久了,迟早会变成疯子。”
元皓说完,同情的瞥了眼叶归越,“你上门逼婚了六七回,就为了娶她做侧妃,郡王爷你的口味真的……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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