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云实在忍不住了,不就几张佛经,至于让温彦赶不及来解释么,“这佛经?”
叶连暮把那褶皱的佛经扔茶几上,声音冰凉一片,“我之所以会失去味觉,跟这几篇佛经有脱不了的干系!”
锦云愕然张大了嘴巴,听叶连暮说来才知道,八年前到底生过什么。
八年前,在皇宫内,叶连暮和四皇子叶容远起了争执,争执源头就是因为一篇佛经,回来后,叶连暮被国公爷罚跪在佛堂抄佛经赔罪,不过当初罚跪的不止叶连暮一个,而是同叶连祈一起,两人各写一百篇佛经,只是叶连暮有帮手,温彦和叶容痕都帮他抄,抄好了拿去佛堂给他,碰巧遇上二太太和三太太去探望。
被人瞧见了,这佛经自然不能用了,叶连暮就让他们原样拿了回去,当时二太太和三太太也没说什么,两人继续抄佛经,夜露伤寒,叶连祈身子骨没叶连暮结实,抄好佛经就晕乎乎了,大太太连忙赶来,那时候叶连暮也受了寒,只是没叶连祈那么严重罢了,当时叶连祈挨罚大太太心里认定是受了叶连暮的牵连,心里本来就气了,随手翻看了下叶连暮罚抄的佛经,现不够,一定要他抄好了才许出去。
叶连暮抄了多少他都记着,怎么可能会少,一看竟然有好几张张白纸混在一堆抄好的佛经里,还有两张不是他抄的,大太太身边的丫鬟明讥暗讽,说什么有人帮衬着就敢胡作非为,连累二少爷活受罪,叶连暮气头一上来,差点没摔了砚台,当时身边跟着的小厮都说了他额头烫,结果大太太哼了下鼻子,没有理会,只说国公爷吩咐了,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出来,谁敢由着他胡闹,后果自负。
那些守着的丫鬟个个不敢吭气,叶连暮只得继续抄那丢掉的十八篇佛经,等他抄好,直接就砸桌子上了,那会儿正是夜深之际,没人知道他是晕了,只当他是睡着了。
这也是为什么老夫人会责怪大太太的原因,国公爷罚叶连暮是为了给四皇子一个交代,可也不会不顾着叶连暮的身子,大太太一时意气,让叶连暮伤寒加重,大太太被老夫人一训斥,心里更气,不够百篇佛经不许出佛堂可是国公爷的吩咐,她依照吩咐做事何错之有?
不过老夫人训斥,她不敢不担着,依旧是温顺媳妇样儿,对叶连暮百般照顾,恨不得替他受罪,可老夫人一走,她就把叶连暮丢给丫鬟婆子照顾,便不再过问了,那些婆子大多都是大太太的人,见自己的主子心里有气,私底下对待叶连暮就愈不尽心,以至于叶连暮越病越重,一不可收拾,当初这些,叶连暮迷迷糊糊其实并不知道,可他伤寒重成那样,总得有人出来担着,大太太的所作所为这才被老夫人知晓。
锦云瞅着小几上的佛经,眉头皱紧,“那这佛经怎么会在温彦手里?”
叶连暮瞅着锦云,知道她心里的怀疑,可当时的情形他记得清楚,那装佛经的盒子压根就没打开,只是怕被二太太和三太太瞧见,温彦就搁桌案底下了,是他自己亲自拿出来交给温彦让他带走的,从头到尾都没有打开过!
之前他就怀疑是叶连祈捣鬼的,只是没有证据,他没有离开过佛堂,他也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只是没想到他那丢失的佛经竟然是通过他的手交出去的!
锦云听着这些话,忍不住抚了下额头,八年前,他们才多大点,才十岁啊,大太太那么大的人了,竟也会迁怒个半大孩子。
锦云把佛经收好,给叶连暮倒了杯茶,寻了些轻松的话说,转眼,相府就到了。
苏总管亲自在门口迎接,瞧见锦云下马车,忙迎了上来,恭敬行礼,“给二姑爷二姑奶奶请安。”
锦云轻点了下头,正要问右相身子如何了,就听苏总管笑道,“老爷身子骨好多了,这会儿正在书房里呢,让你们去书房见他。”
锦云便和叶连暮随着苏总管去了外书房,门口没人守着,不过一路上,锦云几次注意到叶连暮眼睛往一旁的大树上望,每望一次眉头就扭三分,傻子也知道这外书房有不少暗卫在,门口哪里还用的着人守着?
锦云好奇的是,这厮东张西望,莫不是还不死心,还想派暗卫来查她爹吧?几次暗卫都有来无回,就不怕辛苦培养的暗卫全栽她爹手里头了?
锦云手里缺人,看叶连暮这般浪费,锦云肉疼啊!很是肉疼,真想说,与其浪费在她爹手里头,不如给她吧,就怕气的叶连暮吐血,生生忍下了。
苏总管推开门,作了个请叶连暮进去的姿势,便转身离开了,锦云和叶连暮进门就见右相在屋子里斟酒,十分惬意,面色泛了三分醉意,决计不像个病的不能早朝的人,只见他们走近,右相头也不抬的问道,“可查探清楚下回派多少人来能查到你想要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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