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的魅魔终于看不下去，插话了。
“……”
已经神色疲惫的王威廉这才注意到，九尾狐和萤草看上去明显比刚刚苍老了很多。
九尾狐的样子看上去像是一个美艳的老妇人，而萤草……
嗯，王威廉看着很眼熟，很像去年秋天在济州岛那个招待王威廉和金泰妍去割高粱的婆婆。
看来那个老奶奶真的是IU的外婆。
很显然，自己的魔法阵对那条狗无效，但是好像对这两个仆从是有效的……
这特么的。
“哈哈哈，你继续啊！”那条狗依旧在那里吠叫着。
烦。
“伪神是吧……”王威廉开始回忆各种可以屠神的咒语。
他手上至少有上百条“神”命，也算有经验的了，可是好像没有哪一次不是借助特别的咒语或者道具……
等一下！道具！
王威廉忽然想起来了在这个世界上见到的另一个自称为神的伪神。
它很怕一个道具来着……
“你去趟咖啡馆。”王威廉看了一眼魅魔猫，“把那块石头拿过来。”
“石头？什么石头……黑曜石还是黑……哦！主人您说的是沙漏上那一块？”
“嗯。快去快回！”
“是！唉，对哦，这条死狗自称神，我怎么没有想到用那个来对付它……”
魅魔猫一边嘟嘟囔囔的，一边跑出了家。
不过两分钟时间，就看到它嘴里叼着那块王威廉从朱娜家里“顺”过来的黑色石头，跑了回来。
石头，放在了王威廉的手上。
“这是什么东西？”
似乎本能的，那条狗展现出了对王威廉手里这块石头的关注。
像极了那个看到了石头就想伸手去摸，然后被差点烫死的洛基。
“一块石头啊！你要不要摸摸看？”王威廉笑着看向了那条凝出来的虚影的狗。
“这石头有古怪？”王威廉这种说话方式就是在告诉狗这件事，它要听不出来就怪了。
“是啊……”王威廉笑眯眯的催动了脑海里的咒语。
雕塑一般的萤草行动了。
来到了王威廉面前。
王威廉把手里的石头，放在了朝自己伸出了手的萤草的手里。
瞬间。
“啊！！！！这是什么东西！快拿开！！！”
那条虚影的狗开始狂叫了起来。
“看来真的有用啊喵！”在旁边一路疾驰的魅魔猫一副我很欣慰的口吻。
没白跑。
王威廉自然没有搭理魅魔猫的居功，而是指挥着萤草，把那块石头，贴到了它自己的胸口。
那条狗的惨叫声越发的大了。
不过王威廉并没打算停手。
除恶务尽，上一次自己留手，差点阴沟里翻船，这一次绝对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当然，更主要的，王威廉是想看看这个石头到底是不是真的对所谓的伪神有效。
惨叫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多久。
很明显的，王威廉看到了那个凝出来的虚影变小了很多。
如果说之前有阿拉斯加雪橇犬那么大，现在已经变得跟Ginger差不多大了。
“看来你潜伏在萤草身上的部分已经被消灭的差不多了啊！”王威廉摸了摸下巴，指挥着萤草把那块石头还给了自己。
然后，解除了对萤草的控制。
解除控制的同时，王威廉就看到三道绿光落在了萤草的身上。
外婆变回了IU……咳咳。
“谢谢主人！”
“……你能不能换个样子？”
“主人您刚刚不是还说挺喜欢我这个样子的吗？”
“不是……就是IU喊我主人，感觉怪怪的……”王威廉有点尴尬的伸手抓了抓头。
“可是我的样子要变只有等到下个月圆之夜……”
“哦，能变就好。”王威廉轻轻的松了口气。
“这个……我觉得我现在这样很漂亮啊主人……”
“……算了，你开心就好。”
“嘿嘿，谢谢主人。”萤草笑眯眯的点了点头，然后抱住了王威廉的胳膊。
“别……”王威廉越发觉得尴尬。
“主人我早就想这样抱抱您的胳膊的，只是以前做不了……”
“……”
“主人，还有我呢……”
就在王威廉尴尬的实在是不知道对这个与其说是自己的式神更像是自己的女儿的萤草该怎么办的时候，那边雕像九尾狐接话了。
“……你是不是应该多接受一会儿惩罚？”王威廉看了一眼九尾狐。
“主人，也不能怪我啊！我也不知道这条死狗什么时候就控制了我了……”
“你就再在这儿站一阵子吧。”王威廉摇了摇头。
“主人，我错了……”
“喵，主人，还是别让它继续在这儿站着了。”这个时候魅魔猫忽然插话了。
“谢谢你啊！”九尾狐忽然心里对魅魔猫充满了感激。
“……”王威廉看了一眼魅魔猫。
“主人您忘了有不少事要让它赶紧处理的吗？包括无限挑战什么的……”
“……哦。”王威廉点了点头。
他都忘了，下午才刚看过无限挑战啊！
“对啊，主人，我还是您的经纪人的啊！”
九尾狐连忙插话。
“行吧。”王威廉点了点头，“……等一下，为什么你还动不了？”
九尾狐依旧还是一个雕像，一动不动。
“我也不知道……这是主人您的咒语啊……”
“……”
王威廉走到了九尾狐身边，把石头放在了九尾狐的头顶上。
总不能让他拿着石头贴到九尾狐胸口吧……不合适。
“啊！！我认输还不行吗！！求你饶了我吧！我愿意跟你订立式神契约啊！”
好不容易消停了一会儿的狗又嚎了起来。
“谁要你这种式神啊……”
话虽然这么说着，王威廉还是把石头从九尾狐的头顶拿了下来。
“我会很有用的，我的精神控制能力很强的……”
“主人有我就够了喵。”魅魔猫忽然感觉到了浓浓的危机感。
“我说，你好歹是一个神，有点身为神的尊严好不好！”王威廉有点无语。
怎么这些神一个个都跟洛基似的。
自己打过交道那么多神，好歹都是宁可站着死也不愿跪着生的啊！
“我又不是真的神，我只是一个分身，我的真身来不了这个世界的……”
“……那你跟你真身什么关系？”
“我跟您说您能不能绕了我……啊！！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那条已经变成了泰迪大小的狗趴在了地上，眼巴巴的看着王威廉。
“别跟主人谈条件！”魅魔猫跳到了那条小狗身边，围着它转了起来。
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刚刚这条狗有阿拉斯加雪橇犬那么大的时候它可拿不出这个气势……
“那个……我原本就是我真身的一个投影，是感觉到了这个世界有人在召唤八歧大蛇所以来看看的，结果不知道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跟八歧大蛇融合了，然后就跟我的真身失去联系了……所以我也不能真的算作一个神了。”小狗有点嘤嘤嘤的说道。
“……那你不是一点用都没有了……”
“我还是保持着我真身的一些能力的，只是没有那么大而已！”小狗连忙说。
“……你觉得我要不要杀了它？”王威廉看了一眼依旧定在那里的九尾狐。
“主人不要手下留情！”
“我没杀你你反过来要杀我？”小狗瞬间炸毛了。
“你是因为杀不掉我才不杀我的好不好！”
“行了。”王威廉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吧石头又一次放到了九尾狐的头上。
“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啊……”
“主人，要不然你就饶了它吧。”
在旁边，萤草忽然插话了。
“……你为什么替它说话？”王威廉愣了一下，看向了萤草。
“我这次渡劫其实多少也有一点它的帮助的，不然可能……嗯，也未必能这么顺利。”萤草带着一点小心的说道。
“……所以你这次距离渡劫差的远吧？”王威廉彻底无语了。
“嗯……我也不知道……”萤草有点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就是感觉好像修为到了瓶颈了一段时间，应该是差不多了，所以就想去试试，我也没想到我居然招来天劫了……九尾狐也没提醒我会。”
“我当初从狐狸到可以变成人形的渡劫也没有被雷劈啊！”九尾狐在旁边连忙自证清白。“我然我才不会让你去我的人间道场呢，被劈的乱七八糟的……”
“……你利用它帮你挡雷了？”王威廉看了一眼那条小狗。
“不是我利用，是它自己冲出来替我挡了好几道雷。嗯，应该是要利用天雷的能量恢复它的力量之类的……”
“……那你不用很感谢它啊！”
“可是不管怎么样它总是帮了我……我觉得我应该替它说句话的……”
“……行吧。”王威廉轻轻的叹了口气，看了一眼那条小狗。
“求求您饶了我吧！我会乖乖听话的……”
“……”
这个狗一旦被打服了就乖乖的样子，王威廉也觉得有点眼熟……
算了，留着它的狗命，或许将来还有用。
至少今天证明了这块石头好像真的对伪神有效。
也不算亏……
“那你就做我的奴仆吧。”王威廉点了点头。
“式神不行吗……啊！行！行！行！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