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妙绝魔君所言，当年，林凡被师父重罚，的确不仅仅是因为那件事。

他天纵奇才，惊艳正邪两道，本是天下正道领袖佼佼者，被峨眉上下寄予厚望，很可惜，他唯一的缺点就是性子太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服管教，居然跟妙绝魔君、金蝉明王交上了朋友。

从这一点来说，捣毁峨眉祖祠不过是一个由头罢了，根源在此。

“过去事，说他作甚？”林凡一声轻笑。

妙绝魔君抚掌微笑，道：“不错，过去事，说他作甚！金蝉那家伙，当年就说过，终有一天你会跟我们联手，杀了这狗娘养的世界，这一天我终是等到了，就是那个蠢货，看不到了。”

稍稍一顿，妙绝魔君道：“老友你打算做什么？”

林凡道：“我本打算收复十万大山群魔。”

妙绝魔君道：“收复他们作甚？”

林凡道：“北上蜀山，屠五台，灭峨眉！”

妙绝魔君眼睛已亮了起来，道：“现在又如何？”

林凡看着妙绝魔君，道：“现在有你了。”

两人相视凝望。

有光。

四目相对，有光。

妙绝魔君畅然一笑，道：“不错，现在有我。那接下来你要作甚？”

林凡道：“杀幽泉。”

妙绝魔君道：“哦。”

林凡道：“不过他还有大价值，杀他之前，我打算跟他谈谈合作，能合作最好，不合作就直接杀了。前者可能性更大，然后你我联手，攻伐蜀山，覆灭峨眉。”

“好。”妙绝魔君掷地有声，整张脸都亮了起来。

碰杯。

喝尽。

林凡起身，该动身了。

残阳如血，一抹斜阳照射下来，照在妙绝魔君的脸，他眼角浮现一抹难以言喻的哀伤，一字一顿，缓缓道：“我始终认为，那家伙就是一个蠢货。”

他说的金蝉明王。

林凡背对妙绝魔君，轻叹道：“或许吧，谁对谁错，谁又知道呢？”

妙绝魔君忽然略显孩子气的道：“十大妖王中，除他与我，全都该死，但那个蠢货居然为了延续什么圣道正统，选择牺牲自己的性命，当真是蠢不可及。也不看看他口中的‘圣道’都是什么歪瓜劣枣。这种蠢货，死了活该。”

“或许吧。”一声轻叹，林凡已经消失。

却不知，谁口中憎恶厌恨，眼角却流下两行清泪。

却不知，这眼泪又是为了谁流。

……

……

数日之后，十万大山传出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妙绝魔君出关！

正邪两道惊震！

当今魔道第一代表，毫无疑问是幽泉老怪，此魔风头之盛完全盖过了当年的十大妖王，但妙绝魔君身为十大妖王之首，闭关数百年，谁也不知他现今修为高低。